何落了那么个枉死的下场的?还有三妞,先前只不过是生了场痘症,你又是怎么跟我爷两个合起伙来,要把她拖到后山上去活埋了的?你以为这些事儿,咱们村里还有谁不知道的吗?”
原本这些话,她是没打算当着众人的面来说的,只是蒋老大偏要拿着那种大帽子来压到蒋老二的头上去,那珍娘还有什客气的,干脆就将他做下的那些孽事,都一一的揭示出来。
当然了,光是这些还是不够的,就听珍娘又接着说道。
“你又哪里来的脸面,去指责别人说啥‘怕不怕别人背后说道’的话的?咱就当着大家伙的面,好好的说道说道,三妞这一回又是因何离家出走的事儿的?
那还不是你蒋永寿,蒋老大,三妞的亲爹,不知道何时在外头欠了那些赌债了,被逼债的人找上门来了!就要把自己个的亲闺女拿去做了那等丑恶的交易,换成银子来还自己的赌债了!”
话落,底下立即就响起一阵阵啧啧惊叹咂舌的声音。
确实,即便是大伙平时的时候,对这老院子发生的诸多种种的事儿,有些耳闻闲谈的,但却也不及这会子珍娘一气之下统统揭露的这般详细。
“天啊,这不说还不知道呢,这蒋老大屋里的闺女,一个个的还真是没有落到一个好下场的。原先我还以为,就是那前头的两个闺女自己个的命不好,却没成想这些都是她们的亲爹给造成的。”
“是啊,我就瞧着这人平日里也不咋作声的,没成想那背地里竟是这么个狠心绝情的玩意。”
“唉,当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哪。这会子我倒想起来了,这蒋老大前头那婆娘死的时候,我还纳闷呢,当时也没见他落下一滴眼泪的,这会子想起来,也怪不得了。这个蒋老大啊,还真是个心冷绝情的,好歹金凤她娘也跟了他那十来年了,说到底她那死也是为了给他生个儿子,却最后连个好也没落到他念的,当真是作孽哟。”
“是嘞,这样的人咋有那脸,还来指摘了别人的。偏偏人家蒋家老二平常里还对这边那么厚道的,一次次的帮着这边院里的来张罗忙活的,就连金凤她娘的后事,都是老二和他媳妇来张罗的。就这样了,还没落到他一句好的,这也是老二那脾气忠厚,要是换了我的话,早就不稀得搭理了。”
“你,你们都给我闭嘴!”蒋老大听到这些话,顿时就开始抓狂了起来,挣扎着从蒋二壮和马忠的桎梏下,扭过身子来,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声说道。
珍娘看着他那副犬狗发疯似的模样,不由得嘴角嗤笑了一声,说道,“怎么,大伯你有胆子做下了这些光荣伟绩的大事,还不能叫人说了吗?”
蒋老大顿时那眼神就跟染了毒似的,恶狠狠的盯在了珍娘的脸上,被蒲氏一脚踢了上去,喝道,“再他娘的乱瞪,老娘把你那一对眼珠子给抠出来!”
眼看着蒋老大就要被押到那马车面前,蒋老头和赵氏却突然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
“这是在闹腾啥子呢?都到了晚饭的工夫点了,一个个的不去张罗着晚饭,在这院里瞎吵吵个啥玩意?也不嫌闹的头疼!”蒋老头一出来,就语气很是不善的看着蒲氏和蒋老二这边,说道。
珍娘一瞅这老家伙那态势,嘴角就不由得生出了几分冷笑,合着这老爷子自己个跑出来搅局了,还在那里装着糊涂哪。
不过,珍娘眨了眨眼皮子,对于这老两口的出现,倒也不觉得意外,毕竟,这院里都闹腾了这么大的动静了,这老两口绝不可能听不到的。
一开始不见出来,不就是想躲着这官司嘛,这倒也完全的符合了这老两口一贯以来的做派风格,当然了,对于他们两个这会子终于坐不住了,从里头蹦跶了跳出来的原因,珍娘也是心知肚明。
蒋老头虽然是冷血无情,可是有一点他还是非常有数的,时至今日,他离不开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