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话,倒是来了精神,看着她娘叫她说说详细。
蒲氏也知道自己这闺女是个好事儿的,便徐徐的跟她讲道,“先前娘不是在信里告诉过你的吗,她那窝囊废的儿子后来娶了咱镇上那有名的裴氏女的吗?据说这桩亲事,周家是一百个不满意的,尤其是那周二夫人,为了阻挠这门亲事,连寻死觅活的事都做出来过,只不过当时这丑闻闹的太大,周家为了顾全大局颜面,只能将人迎了进门。
由此可见,那婆媳俩的关系还能好到哪里去,虽说那周二夫人是个瘫子,不过还是见天的将她那儿媳妇,叫到面前来立规矩。只是,那姑娘可不是个吃素的,但凡那周家的二夫人对她喝上一声,她那嗓门比她婆婆还要大。
再有不顺心的时候,她也没有半点忍着的时候,说砸东西就砸东西,说出去跳河就跳河去,听说有一回她婆婆叫她罚跪来着,那裴氏不仅不跪,还冲到周家后花园里的那金鱼池里面,往底下一跳。最后,她自己是没被淹死,倒是砸死了那池子里的许多金鱼。
听说那些金鱼都是周府自建府之日起养进去的,说是为了活一方风水的,却让她给弄死了,为了这事,还把他们那府里的老太爷给气病了。
后来还有一回,说是也是她婆婆想要叫人打她的嘴巴子的,然后,她就跑到周家的祠堂里面去上吊去了。只不过,她人没吊死,倒是把那祠堂正中间的那根房梁给整断了。
反正才没多少天的工夫,这婆媳两个可算是把整个周府都闹翻天了,惹得周家老夫人一气之下就把这整个二房都赶了出去。”
珍娘听她娘讲的津津有味的,脑补着那些热闹的场面,也是忍不住的想笑,只是,光这结局也算不得什么吧。
“赶出去就赶出去呗,人家周老夫人也不可能就让他们光身出户了吧。她还不是接着过那锦衣玉食的日子去。”珍娘就撇了个小嘴,说道。
却听蒲氏回道,“你且别急啊,听娘慢慢与你讲就是了。”
“从那二房被赶出了周府之后,他们倒是没有落到那流落街头的下场,据说还分了些家产,得了个大院子住着。只不过,分出来以后,那个裴氏就仗着也没人管他们了,便一气收拢了家里的所有大权,到处张扬了说她婆婆已经是个废人了,自己接了这管家的事才算是为她分忧了。最关键的是,听说她理家的头一桩大事,就是叫了人牙子过来,把她婆婆周二夫人身边的伺候人,全都拉出去统统给卖光了。后来只分了个十岁的小丫头到她婆婆那屋里去,你想想看,就她婆婆那样的,平时吃喝拉撒都在床上躺着的,给一个小丫头片子能顶啥事儿啊?”
珍娘一听那周二夫人落到这般下场,却是心里畅快的很。
“我听说啊,现如今那周二夫人已经成了个半疯的婆子了,整日里拉屎拉尿的都在被窝里,也没人理她。后来,她那儿媳妇还跟她儿子商量了,说是要给她断食,少吃点,也省得整日里弄得那么埋汰的。到后来,一天就给她扔一个馒头,连水都不让喝一口的。这样下去,离着那生腿闭眼的时刻也差不了多少了。”蒲氏说这些事的时候,脸上也显出几分解气的神色来。
珍娘就开口道了句,“这就是因果报应,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谁叫她平日里那么嚣张跋扈的呢!”
蒲氏点了点头,一脸的深表认同,“这作恶不善的哪,自有老天爷来想法子找人收拾她!”
珍娘听着她娘与自己这如出一辙的语气,突然就憋不住笑了。
蒲氏也跟着笑了一通,惹得院子里面正在干活的蒋老二那父子几个,都忍不住偏过头来看着她们娘俩。
“娘俩也不知道是在撒什么欢了?”蒋老二笑着念了一句,“你娘啊,也就跟你们妹子在一块的时候才能笑的这么畅快的。”
蒋二壮和蒋小壮兄弟两听见这话,齐齐表示赞同的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