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子了,只能出了这么一昏招了。”
话落,就觑着自家闺女那一脸好奇心盛盛的样子,蒲氏嘴角也不由得勾起了笑意,便叹了口气,把这事情的前后讲了一遍。
原来,大约半个月前的时候,蒋老头突然有一天就提出来要叫赵氏从他们的屋里挪出去,跟红芳两个换了屋子住。
原因呢就是,自从这年轻妖艳的小寡妇红芳进了老院子那边之后,已经把蒋老头哄得服服帖帖的,整日里老太爷长老太爷短的,不仅是有一手捏背捏脚的好本事,还又会唱小曲,又会说故事的。
弄得蒋老头成天的是一刻都离不得她了,那一天也正好红芳给他说了个新鲜有意思的戏本子,只是临到天黑的时候,赵氏要睡觉了,就把人给往屋子外面赶了。
偏巧那会子蒋老头还正听的津津有味的,哪肯就那么断了的,就想叫红芳在屋里多说上一会儿,把那戏本子说完了再回屋里去。
不过,赵氏哪肯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两个,在那里眉来眼去的啊,当时就发了彪,好像是说了些个难听的话,也惹毛了蒋老头。
所以,蒋老头那大天黑的就吵吵了,要赵氏搬出这屋里,到红芳睡的那杂物房里面睡去。
赵氏当然是不肯的,老两口僵持着不下,偏偏蒋老头那脾气,也不是说转圜就能自己个转圜回来的,他看着赵氏赖在这炕上也不动弹,干脆就出去喊了蒋老大过来,要他给赵氏把铺盖卷给搬出去。
“你奶见你爷犯浑犯成那样,她又不想真被赶出屋里去,所以,就当着你大伯的面晕倒在炕上去了——”蒲氏很平静的说道。
珍娘听到这里,这才知道,原来赵氏这病是这么生出来的。
不过,在那种情况下,她奶选择这么个招,来捍卫自己的面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要是她那天真被蒋老头撵出屋子去了,那她以后在那院里还有什体面走动的。
“就是因为我奶晕过去了,我爷就不让她搬出去了?”珍娘开口问了一句。
“你爷那人能有那好脾气的啊?他那人狠起来,连自己亲生的爹妈都不认的人,你奶那天虽然是装晕晕过去了,但是我后来听你大伯说,你爷还是吵吵着把人直接横着就给挪出去。”蒲氏说了这些的时候,脸上也不由得生了几分寒意。
“要不是后来大半夜的,你爹跑过去,跟你爷好好的说道了几句,你奶还不见得在哪个旮旯里待着呢。”
蒲氏这样一讲,珍娘就知道了,那天蒋老大肯定是让人去找蒋老二了,这情况倒也不稀奇的,蒋老大从来就是个不担事儿的,准确的说,他就是个不肯担事儿的。
反正老院子那边出点啥事,尤其是什么不好的事,他们就没有可能把她爹给落下来的。
所以,那天夜里的什么情形,珍娘也用不着细问,猜都能猜得到。
只是,这时候突然又听她娘有些语气恨恨的言道,“早知道你奶会作到现在都不肯消停的话,我那天晚上就不会让你爹跟着过去掺和了。”
珍娘不由得眼睛眨了眨,继续听着蒲氏讲了。
从她娘的言语间,珍娘知道,她奶原本也只是一时情急之下装晕的,目的也就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了,省得真被蒋老头赶出去了没面子。
不过,蒋老二却是个不知情的,他那天晚上急匆匆的被三妞喊了过去,一到那边见着赵氏那人事不省的样子,当时就当了真,别的都先没管,立即就套了车子去城里请郎中去,折腾了一宿的工夫。
也正是因为赵氏亲眼看着她二儿子,是如何忙前忙后的围着她张罗的,倒是叫她看明白了一点,这一个院子里的人啊,也没谁比得上蒋老二这么老实孝顺的。
因而,接下来的日子里,赵氏时不时的就会把蒋老二喊过去,看着他在炕前炕后的伺候她汤水的。
不只是自私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