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你跟我一道回去军营之后,先将这事给查探清楚了再说。”
夏霆毅这会子仔细回想了当时的情形,他当初原本就不是受的什么重伤,只是背上中了一箭,且亦不是要害之上,却遭遇军中几位将军的连番劝说,才不得不回去后方养伤。
以至于后面所谓的一举歼灭突厥部落,拿下突厥王的战况功绩,都是他在后方听来的军报,从无眼见为实过。
对于这件事,夏霆毅方才觉出不妥来了?如若他一直在前线坐镇的话,也不至于被突厥鞑子的这点小伎俩给蒙骗了过去。
“将军是怀疑,咱们军队之中有敌人的奸细吗?”秦宜问道。
夏霆毅摇了摇头,“不只是突厥人的奸细,还有京里平王一党的奸细。”
“平王一党的奸细?”秦宜震惊了脸色,有些拔高了声音的说道,“将军的意思,难道是说平王有通敌卖国之嫌?”
夏霆毅没有作声,他确实是心中如此作想的。
先前他就很奇怪,如何这次‘战胜’了之后,朝廷请功却是这般的积极,按着往常的惯例,即便是军队大胜之下,也要班师回朝之日,方才是请功嘉赏之时。
偏偏这一次,他们连班师回朝的话头都没有提过,那边朝廷已经明确是颁赏嘉奖之意立显。
“仗才刚打完,朝廷就急忙忙的颁了旨意下来,要军营遣返无用之兵马。”夏霆毅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道,“如此着急的做派,不是平王的行事,又是谁呢?”
“京里的探子早有报说,自春上以来,圣上的身体就屡屡病重,朝堂早已是平王在暗中把持着。因而,前段时日,那些所谓的嘉赏和遣兵的旨意,皆是出自谁手,已是昭然若揭。”夏霆毅面朝着北面的墙壁上,看着屋子里面刷的粉白白的墙面说道。
秦宜脸上的惊色不退,“将军的意思是怀疑平王与外寇勾结,联合作乱?其目的,难道是——”
话说一半,他也没有敢接着再说下去。
毕竟,那等大逆不道之言,也不是随意说出口的,假若落入他人之耳,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呵,除了他还能是谁?咱们京里的探子来报,近来一段时间,平王却是安分的有些过了,听说终日将自己关在府里却不出门。想想他之前又是乱征国税,又是私藏龙袍,却偏偏在这敏感的时刻,他倒是消停下来了?能信吗?”夏霆毅冷笑了一声,说道。
秦宜接了句,“事出反常必作妖!”
夏霆毅重重的叹了口气,“这天是真的要变了!”
屋里顿时笼罩起一片愁雾隐然的空气
过了一会儿,秦宜才抬起头问了将军说道,“那将军打算何时启程回军营呢?依目前的形势来看,军中若没有将军您的亲自坐镇,属下担心这军心要荡漾了。”
话落,却看大将军背着双手,一脸深思的模样。
过了良久,秦宜才听将军言道,“我们在这边全力追查安王遗腹子的下落,却是屡屡遭到平王那边的人手阻挠,眼看着已经有眉目了,偏偏这时候边关那边就军情告急。”
“平王这回的路数,确实是走的比从前高明了许多啊。”
秦宜听了这话,说道,“将军的意思是,这些都是平王故意安排所为的?目的就是为了绊住您的手脚,叫您不能再留在这边追查那件事情?那若是这样,边关之情势是不是并没有我们所知道的那么紧张?”
“军情一事,是由军师所报而来的,相信不会有虚的。本将军如今担心的,只是这平王为了谋篡皇位,竟然能够一步一步的设计至此,甚至不惜与外寇勾结,扰乱边关军情,他的狼子野心实在是其心可诛。”夏霆毅眸子忍不住沉了沉,缓缓的开口说道。
说到这如今的朝堂局势,秦宜也是一脸的凝重之色,当今圣上年事虽不是很高,尚还不到花甲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