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夫人,周家也是咱们县上有名有号的大户人家,那周三公子又是生的一表人才相貌堂堂的,正好与你们家小姐年岁相配,品貌相当,不正是应了那句门当户对,天作之合。”
“夫人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就冲着周家如此诚心诚意的份上,也该给他们一次机会才是。虽说您先前已经拒绝过一回了,但是周二夫人也不计较不是。这回更是直接许下了聘礼,让我们来求亲来的,您还犹豫什么呢?”
“就周家那样家大业大的,府上的小姐嫁进去也是立时当那少奶奶的命,穿金戴银的擎等着享福好了”
珍娘听着这媒婆口若悬河的叽里呱啦的讲个不停的样子,也是愣了老半天才反应过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真真儿的很想去找那周二夫人问一句,您脑子没毛病吧?
昨儿个还是对着她们娘两露出那样一副嘴脸的样子呢,今儿个却派着人上门来求亲来了?这是在演小孩过家家呢,还是咋的?
而且,就听这媒婆一句句那话讲的,弄得好像那什么周家就跟个金窝窝似的,自己要是不嫁进去就得怎么的了?
呵,真是笑话!珍娘悄悄的看了眼她娘的面色,蒲氏这会子也是满脸的愕然和不耐烦。
“对不住了啊,我在这里先打断一下啊。这个我也不知道你们说的那什么周家是哪个旮沓里的,更不晓得那什么周三公子是哪个?不过,有件事你们要先知道一下,昨儿个老娘才跟一个姓周的结下了梁子,所以,也就是打今儿个起,咱们家新立的一个规矩,只要是在咱们这县里,但凡是跟周有关系的,咱们家都远而拒之。”
蒲氏扬着个大嗓门,就直接冲着那伙子人说道。
话落,就看那一群的老娘们一个个都沉默了片刻,只有那县令夫人身边的婆子,似乎是已经见识过蒲氏的那股子彪性了,所以,就打着笑脸站出来说道。
“蒋夫人说笑哪,俗话都说不打不相识,您跟周二夫人昨儿个宴席上那一出不正是应了这句话嘛。别看周二夫人昨儿个被您打的,但是周夫人后来也跟我们县令夫人说了,她还就欣赏蒋夫人这样豪爽直派的个性来着。
再加上,您家小姐那才貌,也是引得周二夫人心生了喜爱,所以,才拜托了我们家县令夫人来作这个媒,希望蒋夫人可以成全,这一对公子和小姐的,可以结成连理,成就一桩好的姻缘——”
果然,还是县令夫人身边的婆子会说话,瞧这一句句说的多好听多体面来着,只是,珍娘怎么可能会信这鬼话呢?
要是昨儿个她们没有见识过那周二夫人的什么德行,兴许还会信上几分,这会子怎么可能会信呢。
因此,蒲氏直接就开口蹶了道,“停停停,别说啥一对公子和小姐的,这话我咋听着就那么堵耳朵哪。方才,我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我们家的家规已经立在那儿了,所以,也别把我们家任何一个人或是物件,跟姓周的挂上什么钩行不?”
“别说我闺女现在压根就没那打算说什么婆家,就算是要说,也不可能跟姓周的沾上啥亲!”
蒲氏的语气里回的很干脆,当然了,这也很符合她的个性。
“蒋夫人——,这您还是再考虑考虑?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人家周二夫人都摆出这副姿态来了,您瞅瞅这些个礼品,都是周家专程派人准备的,而且这亲事还是咱们县令夫人亲自来保的媒——”
堂屋里一个打扮的挺体面的婆子,还是有些不死心的说道。
话未说完,就被蒲氏给打断了,“行了行了,别说了。这事不可能的!”
“对了,这些个礼盒啥的,我们也不稀罕,待会儿还劳烦你们一并提走了就是。在我们老蒋家没有啥冤家宜解不宜结的说法,我们家只有一条,冤是冤,仇是仇,已经结下来的梁子,咋也不可能当作啥事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