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听见这话,也是眼神不由自主的闪躲了两下。
“不过,之前的那些,我娘跟我都忍了,只是方才那位夫人毫无因由的就揪着我的衣裳,这样有失体统的行为,难道是一位有修养有品性的大家夫人该做的吗?
再说她刚才那些口出之言,若不是实在侮辱太过,我娘又怎会一时气不过,做出那样维护自己儿女的行为来呢。”珍娘看着她们说道。
对于蒲氏刚才打人的行为,自然是有过失的,毕竟是在这样一个场合,所以,珍娘还是要给她安一个正当且有情有理的名头的。
话落,就看这些夫人们,眼神里都带了几分理解的意思,确实,蒲氏的行为可能对她们而言是显着粗暴了一些,但是身为一个母亲,维护自己的儿女,却没什么错误的。
因而,大伙看向蒲氏的眼神里,也没刚刚那么惊惧了。
县令夫人见这情形,倒是对着珍娘看了好几眼。
“己之过,却欲言人之过?这又是何道理?”珍娘也没去搭理她的眼神,而是眼神直视着周二夫人那边,一字一字的说道。
刚才那周二夫人行的那些事,也不是珍娘一个人看见的,这在座的众人都是瞧在眼里的,所以,她就不信了,谁还能站出来理直气壮的说一句,那娘们没错的。
所以,既然你都先做错了,又有何资格来说我做错了呢。
县令夫人抿了抿嘴唇,最后也没再说什么。
只有那周二夫人还在一边嚷嚷着,“你个乡下来的死丫头,没想到还这么伶牙俐齿的。我何时侮辱你们了?本来就是你自己没本事还要充相,胡乱作首破诗来糊弄人。我说你,哪里说错了?”
珍娘听她到了这会子还在揪着那作诗的一茬不放,也是忍不住嘴角一个冷笑,“我何时是胡乱做的诗了?敢问夫人,你是眼瞎了,还是脑子不行了?”
“你个小贱人,说谁眼瞎了?我们出的题为以荷为主,你那首诗写的是个什么破玩意?压根就看都看不懂,不是糊弄人是什么?”周二夫人尖利着嗓音,朝着珍娘说道。
蒲氏一听这娘们还在骂人,就要冲过去,“你给我嘴巴放干净点,别满嘴里喷粪。”
不过,珍娘拉住了她娘的手,没让她再去动粗。
恰在这时候,孙言清不知何时已经走上前来,拾起桌上那张珍娘所作的纸,拿在手中念了起来,“一种灵苗异,其他迥不同。法身元洁白,真性本玲珑。外象头头曲,中间窍窍通。淤泥淹不得,发露满池红。”
“好诗,真是一首难得的好诗。”孙言清念完之后,也是一脸赞赏的眼神,看着珍娘。
只是,她这话音才落,周二夫人就喊了起来,“什么狗屁的好诗?孙言清,你是脑子进水了怎么着?就这丫头写的狗屁不通的东西,还能称之为好诗?”
孙言清一听这叫骂,顿时脸上发红了起来,“周夫人,蒋姑娘这首诗是写藕的,用词赞意都十分鲜明,尤其最后那两句更是写出了藕的高洁。”
话落,又添了句,“所以,蒋姑娘这首诗并无什么不妥之处。”
藕也是荷所生,因而,珍娘做的这首诗,确实没有什么胡乱之说,她原本也是想着,来点不一样的给那起子看不起人的亮亮眼的,却没想到,人家压根就是个眼瞎的,又何来亮眼之说呢。
孙言清说完之后,就把那纸作递给了县令夫人,然后赶忙的退下去了。
一众夫人小姐们,等到这副情形,也是一个个的脸上带着几分复杂和嗤笑的意思,眼神时不时的飘向了周二夫人那头去。
县令夫人拿着纸作看了一眼,然后脸上也不自觉的生出了几分不自在的颜色,心里更是暗自恼恨,这周二夫人是个丢人的玩意,连带着她这个同一个族里出来的姐妹,都跟着颜面丢尽了。
“对了,我这首诗还没作题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