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他这年纪还小,找郎中好好的开个方子调理一下,也不是不能恢复的。”
她倒是真有些可惜了,这平安长得也是一副挺俊的相貌,唇红齿白的,要是再长得壮实一点,那就好了。
只是她这样说了,小梅却没有接话。
珍娘看了她眼里的几分为难之样,倒是恍然明白了,这年头看病吃药也是件难事啊,就平安这样的病症,在一般人家压根就不会当成个病来看,也没那个精力和银子来调理。
“给他每天熬点山药小米粥的吃吃看吧。”珍娘想了一下,就说道。
山药和小米都是养胃的好东西,而且这方子也不费事,比去看郎中吃药要省银子的多。
小梅倒是头一回听说这样的方子,因此也不确定这管不管用的,不过,对上珍娘的眼神,她也没敢说出什么质疑的话来。
珍娘看着她那模样,也就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只是后来当小梅发现,她哥吃了这方子,真的有效用的时候,他们一家子人还是心里真的感激这小姐的。
从宅子里出来的第一站,一行人就是去了那牙侩行,珍娘是跟着小梅兄妹两进去的,相对来说,他两对这地儿比珍娘熟悉,也没花多少工夫,珍娘就买了一个婆子出来。
第一次去干这种人口的买卖,珍娘还是心里比较忐忑的,尤其是看着那牙侩将那一个个的人口,就当牲畜一样的拉出来,排在那里,让她去挑选的时候,珍娘还是忍不住心里酸了一下。
不过,看小梅那兄妹俩的反应,倒是比她来的平静的许多,甚至在珍娘面露了几分不自在的时候,小梅还在旁边劝了一句,“小姐,他们都巴不得能被挑走呢,有个主家要,总比窝在这个地儿强多了。”
他们一家子都是从这个地儿出去的,做牙侩的买他们不就是为了挣钱的吗?要是刚进来的时候还好,还能有个好脸色瞧着,一天三顿的,也能落到一个饽饽啃了,不过,要是留久了一直没人要的话,那牙侩可不会有那好心一直养着你。
一天就只给一个粗面窝头,那都是常有的事儿,所以,小梅也不理解珍娘那眼里的不落忍,从何而来的。
珍娘听她那么一说,倒是心里放松了一些,在那人堆子里面挑了个手脚干净,长得也还算平头正脸的妇人,叫瓜婶的带走了。
这人也就三十岁出头的年岁,珍娘问了她两句,听说是丈夫死了之后,因为没儿没女的,所以在夫家站不住脚,被她婆婆给卖了的。
珍娘就听不得这些凄惨的身世,后头压根就没再问,免得给自己心里找不舒服,刚才挑中了她,也是因为,听牙侩介绍说,她之前是跟着自己的丈夫在乡下做流水席的,所以这灶上的工夫还可以。
或许是因为这突然而来的压抑,所以,珍娘在后面采买东西的时候,有那么几分故意放纵自己的感觉,一袋子的钱带出来的,反正都被她花了个干净。
尤其是在布庄的时候,珍娘想着好像大户人家都有,给家里的下人发放换季的衣裳的惯例,便也跟着做了。
正好她三哥今年的夏装也还没做新的,珍娘便一道也给挑了两匹绸布,打算给蒋小壮做两身新衣裳。
去的还是关家的铺子,里头的掌柜的那些,也是认识珍娘的,所以,原先还不打算收钱的。
这倒不是珍娘故意想要来占便宜啥的,只是,这省城的街面上,十之六七成的都是关家的店面。
她就算是想避,也避不了,就这一条街上,统共就两家大的布庄,还有一家听说是林家的。
这要是换了之前,珍娘或许还会进去试试,不过,从昨儿个那一场之后,她怎么可能会让自己把银子送到姓林的口袋里赚呢。
想到这个,珍娘也不禁想起了关少裕,也不知道那家伙怎么样了。
毕竟,昨儿个闹的那一出,他不受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