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小命已经是万幸了,但是也难免心里暗自郁闷了一阵。
姑娘家家的,有几个真正的不在意自己的容颜的呢,眼前这男人闷不吭声的,就给自己这么大个惊喜,她能不激动吗?
“真的非常感谢你,这东西对我来说,真的是太及时了。”
珍娘又忍不住说了声谢。
关少裕看着她那样眉眼飞扬的神色,心里也跟着生出了几分高兴,不管怎么说,能为心爱的人做点什么,也是件很有意义的事情。
“咱们之间用不着说谢谢那两个字,显得生分了。”
这样的话语,是他平常在生意场上常常挂在嘴边的,只这回对上她,他真的是带着十足的诚挚的语气说的。
即便是这辈子他与她已经错过,但是,也不想彼此之间维持的那个关系,太过生疏客套了。
关少裕情不自禁的想到,若是今日换成夏霆毅做了此举,她还会这样一而再的表示感谢吗?
如此想着,心里又不觉得生出了几分涩。
“我先去军医那边看看,你也别在外面待时间久了,受了风寒也不是闹着玩的。”关少裕掩下脸上的情绪,转身就先离开了。
珍娘并没有注意到他的情绪变化,或许真的当一个人在你的心里,并没有占着什么位置的时候,你确实会不自然的忽略了他的很多。
她拿着那瓶药,心情很美丽的,看着关少裕的背影走了远去,便也转了身往前面走着。
这个帐篷原先是给蒲氏和陶芬安排的,里头还特意设了两张床铺,只是蒲氏近来为了照顾她的身子,就没在这边住,只给了陶芬一个人住着。
珍娘一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陶芬正独自坐在铺边上,坐着针线的活计。
因为下雪,所以,这里头的光线很暗,也没点几根蜡烛,珍娘一见她在这样的环境里做活,就不禁皱起了眉头。
“表姐,你这样很伤眼睛的。”
陶芬起先也没注意到她的脚步声,直到听到她的话音,才惊讶的抬起头来。
“珍娘,你那身子还没好全乎呢,咋跑出来了?”
跟关少裕一样,她表姐一见着自己,也是那副惊愕又关切的神情,说道。
“我在床上待得闷死了,趁着我娘不在的时候,随便出来走走。放心吧,透几口气,一会儿就回去。”珍娘笑着回道。
陶芬听她这么说道,面上只生出了几分好笑又无奈的表情。
她这小表妹命好,谁都知道自己那舅妈,平常把她看得跟个眼珠子似的,这回受了伤,难免心里紧张了一些,可不把她给憋疯了。
不过,她还是笑着说道,“外面的雪下的那么大,你这一路走过来可冷着了吧,赶紧上铺上来暖和一会儿。”
珍娘笑着走了过去,一眼看到她手边上的那个针线筐子里面,还没有做完的针线活计。
是一双做了一半的,黑面布底的鞋子,瞧那样式肯定是给男人做的,珍娘不由得心里明了。
陶芬朝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面上情不自禁的就是一羞,赶忙伸手过去胡乱拿了个东西,将那针线筐子遮了起来。
珍娘见她这番模样,不禁开口打趣了,问道,“这鞋子是给谁做的啊?”
“表妹——”陶芬有些不好意思的唤了她一声。
“我看那鞋样子,就是比着我大哥的脚长做的呗。”珍娘看着她那样害羞的脸色,也不禁起了几分促狭的心思。
陶芬见她已经瞧出来了,便也不再隐隐藏藏的,干脆大方的承认了,说道,“你大哥天天的在军营里面出操演练那些,脚底板下面都磨出泡来了,我给他做几双厚底的鞋,穿着会舒服一点。”
珍娘听她这么说道,便拿了那鞋子到手上看了看,确实这鞋底子比一般的要厚上好多,且都是实打实的拿大粗布一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