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
倒没想到,还有个硬要凑热闹的。
周大成一只手拿了个馒头,嘴上还咬了一个,急火火的跟在了他们后头。
跟昨日里的喜气相比,今儿个的老院子这边,显着萧条了许多,地上还有许多的垃圾没有清扫,厨房门口堆着一摞一摞的清洗了干净的碗筷盘子,这些家伙事都是在村里各家各户借过来的,还没来得及归还。
蒋老头和赵氏好像也都已经起来了,这会也在蒋老大那屋里。
珍娘一进去,就看见她那个大伯黑沉沉着一张脸,坐在炕头上,而陈氏也垂着个脑袋,靠在炕沿边上,不知道是站着呢,还是坐着的样子。
蒋老头手里端着个旱烟杆子,坐在那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抽着,赵氏坐在一边也没吭声,但也是一张脸上显满了心事。
一屋子的气氛,不对劲啊!
“大哥,祝贺你二度春宵,新婚之乐啊。”周大成就跟个眼瞎的似的,完全见不着那冷的似冰的氛围,一进屋还开了口说道,“怎么样?昨儿个——”
珍娘简直无语了,怎么当年蒋老头会给自己闺女找个这么不着调的玩意呢?
话没说完呢,就见着蒋老大那本来就黑的脸色,一下子黑的见底了。
显然,这里头是有事了!
“究竟咋了?又出啥事了?”蒲氏看了那新成的夫妻两个一眼,便直接开了口问道。
陈氏依旧垂着个头不说话,蒋老大看了珍娘和周大成一眼,压着声音开口说道,“娘,你先领大妹夫去堂屋喝碗茶吧。我这儿要跟二弟二弟妹说点事!”
这意思就是要清场了,蒲氏也给珍娘使了个眼色,让她先出去。
珍娘很是配合的就转身了,只那个周大成还是一副聋子样,赖在那屋里不肯走。
“有啥事还不让人听了。我又不是啥外人,春花不是这个院里的闺女啊?再怎么说,我也算得上是这个家的半个儿子嘞,还有啥避讳的?”
周大成一双眼睛里都是满满的打探的意思。
蒲氏和蒋老二都无语了,怎么又来个这么无赖式的货色?
连蒋老头这会都一张老脸,皱的跟包子擀似的,满是不耐烦的神色。
蒋老大更是直接,一下从炕上跳了下来,拽着周大成的衣裳领子,就往外头拖去。
珍娘看这样子,心里估计这回的事儿可能是有点大了,不然,蒋老大也不至于失去理智,成这样子。
周大成被扔出了东屋,就被赵氏请到了堂屋里去,珍娘也跟了过去。
东屋跟堂屋隔的最近,方便她听事儿。
当然了,那姓周的一直就坐在那里骂骂咧咧的没个好脸,珍娘也没理他,你自己不识相,别人都请你离开了,你偏不听,被人扔出来也是你活该。
只不过,有个人在一边叽叽喳喳的,却是影响了她的听力。
好像那边屋里沉默了好一会的样子,才听到蒋老大开口说了话。
珍娘仔细听,就听到一些‘不能行房事’,‘欺骗’,‘退回去’的字眼。
半个时辰后,珍娘跟着双双黑脸的蒋老二夫妻俩,离开了老院子。
她回头看着这会正站在院子门口,目送了他们的蒋老大。
相比于他们刚过来时候的那一张黑脸的样子,这会儿,却是眼神里面,多了一种万念俱灰的感觉。
唉
连珍娘都不知道该说她这个大伯运气背呢,还是自己作的呢?
事情大抵是这样的。
蒋老大满心欢喜的娶了个不正常的媳妇回来,珍娘从她听来的那些话来,大胆的猜测,那个陈氏八成是个石女。
因为,蒋老大那会在屋里说了,他昨日醉了大半宿,到了天亮的时候醒来,就拉着新娶来的媳妇干那事,可是,偏偏这新媳妇百般推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