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后娘站稳脚跟,就得出去嫁人了。况且,就算为了那名声,她们的亲事就只能往好了去说。”
珍娘一听这话,想想也是。
钱氏是亲娘,所以哪怕是之前卖了银凤,又那样嫁了金凤,那也顶多就是被人在背后说道两声,可要是换个后娘,干出这样的事来,那就得被人骂死了。
如此,隔天见着五妞的时候,珍娘就特意把这番话告知于她,顺带着让她告诉她三姐,别着急在山上搭什么棚子了,真过个一两年的时候,她们也好嫁人了。
五妞听了这些,便不再愁眉苦脸的,而且还挺热衷于她爹说亲这事的,当然,一有什么新的消息,也会拿来告诉珍娘。
十一月上旬的时候,蒋老大又说上了一门亲事。
“这回是隔壁村的一个媒婆来说的这亲事。那姑娘是邻镇陈家湾的。”五妞一边吃着烤红薯,一边说道。
天气开始进入冬天,珍娘他们家已经开始生起炉子来了,还是按着往年的惯例,她喜欢在这炉子的边上放一圈的红薯。
这样一边烤着,一边屋子里面,也慢慢的有股子甜香焦香的气味弥漫着,很是诱人,也极有一番温馨的小感觉。
蒋小壮每天下了学回来之后,也喜欢拿两个烤红薯先垫垫肚子。
五妞过来的时候,正好有两个小个的红薯已经烤出了火候,珍娘便给了她一个,自己也拿了一个吃着。
“你爹这事还托了媒婆了?”
珍娘之前没听过这一茬,便问了道。
五妞摇头,“不是,托媒婆要给谢媒钱,我爹手上没钱。他只托了咱们族里的一些叔伯,叔奶帮他说亲。”
又咬一口烤红薯,黄囔囔的红薯肉被烤的甜津津的,五妞使劲的嚼了两口,满嘴的软软糯糯的香甜,然后,才接着说道,“是那个媒婆自己打听到,然后上门来说的。”
珍娘见她手上的一个烤红薯就要吃完了,又从炉子边上拨了一把烤花生过去,叫她剥着吃。
正好这时候,蒲氏从外头进来了。
现在天气凉了,米粉用不着晒干了,直接每隔两天过来拉一次湿粉过去,所以,这工序就简单了很多,再加上如今这天气,也用不着跟夏天似的,每天来回的烧些降暑的汤水拎过去,省了不少的事,因此,蒲氏也没那么忙了。
一进来,就见着她们小姐俩跟那小松鼠似的,吃的没停嘴的样子,也是乐了,笑着问了句,“在说啥呢?”
五妞站起来跟她打了声招呼,“二婶。在跟珍妞姐说我未来的后娘呢。昨儿个有媒婆来给我爹说了门亲,是咱们邻镇大青镇的姑娘。”
现在,五妞跟蒲氏也算是处熟了,再加上之前蒲氏连番出手相帮的那几回,她就知道这二婶是个面冷心热的人。
所以,也没以前那么怵她了,因而说话上也随意了很多。
“大青镇?那不是你们大姑嫁过去的那地方。”蒲氏听了说道。
又说,“姑娘?”
珍娘看着她娘脸上那带了些惊讶的神色,也看了下五妞。
这一般没嫁过人的闺女家,才能称之为姑娘,这丫头是不是说错嘴了。
却看着五妞点了头说道,“嗯,那媒婆说的,这回给我爹说的就是个姑娘。”
珍娘睁圆了眼,不会吧?蒋老大都四十往上的人了,又是个二婚,还能有什么姑娘说上门来?
“多大岁数了?是咋回事?”蒲氏也开口问道。
“听说是个老姑娘,已经二十七八的年纪了。别的我也不知道,媒婆来的时候,把我们都赶出去了。”五妞说道。
蒲氏听了这话,就皱了脸色,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蒲氏就跟蒋老二说了声,让他去那边问问,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如今,地里也没什么忙的,所以,蒋老二饭后撂下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