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能跟他一样的活得这么潇洒的。
尤其是,他们一家子,这人生的路还有老长,蒋老头可以不在意名声,但是他们却不能。
还有,这一回回的闹腾的,最后总得他们一家子来收拾烂摊子,尤其是蒲氏,本来就已经每天够忙的转转的了,偏还要来劳神这边的事情,实在是烦都够烦的了!
“爹,你去找我大伯吧。这边的家,不能再给我爷他们当了。”珍娘思考了一会儿的时间之后,才做出了这么个决定。
珍娘突然想起来,在这老院子里,她那个大伯好像一直都是个隐形似的人物,很少发声,很少出面。
就好像这回他亲闺女的事,从老爷子给三妞找那样的亲事开始,要是他能站出来说个话,何至于把事情弄到如此的地步。
还有,上回六丫的事,再往前金凤银凤的事,他是当亲爹的,不是比蒋老头更有发言权和决定权。
偏偏,他就跟个聋子哑巴一样的,存在这院子里。
但是,珍娘知道,蒋老大跟蒋老二本质上不一样,他是有主见有算计的,要是他能把这边的家给当起来,同时约束住蒋老头,这老院子这边就没有那么多的闹腾了。
就好像上回钱氏丧事上,老爷子执意要蒋小壮给她摔盆戴孝的事件上,老爷子那么坚持呢,可是,蒋老大出来一拦,不也就把这事给拦下来了。
珍娘越想越觉得这事可行,只是她抬头看了蒋老二那一脸老实愁容的样子。
算了,还是换了个人去跟她那个大伯谈谈吧。
“爹,你待会儿进屋里去,就说道我爷我奶他们两句,反正总归要告诉告诉他们,他那些事就是做的不对的。另外,我爷也这么大年纪了,这家里的事,也别要他操心了,以后该吃吃该睡睡,过过安逸的日子就好了。”
珍娘跟她爹嘱咐了两句,就跑去找她娘了。
她觉得就她爹那抹不开脸,又不会言语的性格,要他去跟蒋老大谈,估计也谈不出效果来,还是她娘更合适一点。
蒲氏才听她闺女提了两句,就已经懂了,转个身,就往东屋那边的方向去了。
珍娘又在这老院子这边,停留了一刻钟的工夫,就跟着她爹她娘一起回家了。
从蒲氏的神情上来看,她跟蒋老大谈的应该很顺利。
珍娘还是问了声结果,蒲氏给了她一个搞定的眼神。
“对你大伯来说,生儿子就是他毕生唯一的信念了。往前为什么他总是不吱声呢,一来是自己没儿子,觉得抬不起头来,所以,面对你爷的时候,说话的底气都不足。
二来,也是想指着你爷给他出钱,不拘是之前钱氏活着的时候,要瞧郎中吃药,还是现在钱氏死了,要重新说房媳妇,那不都得要钱吗?
你爷把着钱,他就只能听话。
可是,今天我跟他说了一句,与其指着别人,还不如指着自己。要是他自己能把家当起来,就老院子那边的那些家当,他要是自己握住了,那还愁没有银子生儿子吗?”
“你大伯是一点就通的人,所以,他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的?”
事实证明,蒋老大确实是个行动派。
珍娘他们一走,他就闹腾起来了,要老两口交出当家权来。
蒋老头当然不肯,虽然,这话之前蒋老二也跟他说了,不过当场就被他臭骂了一通,甚至还动了手。
这会子,见大儿子也闹腾了这事,他也是不肯妥协的。
不过,蒋老大自有对付他的招数,“爹不肯交出当家权来也行,那就分家吧。把我分出去过。”
蒋老头傻愣了半晌,像是没想过这一出。
不过,让他更没想到的,是蒋老大接下来的话。
“我是长子,理该继承所有的家产。上回老二分家的时候,啥也没要,如今咱家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