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姓的人,不能不管。”
“爹还埋怨娘昨儿个不该把大伯娘赶出去。应该给钱,再送点吃的喝的。”
然后,蒲氏就理所当然的被惹毛了。
唉,想想都没忍住叹了口气。
这钱氏的肚子,怀了个孩子,怎么就跟那臭石子扔进了原本平静的水面上似的,激起一阵阵的水花呢。
“爹呢?惹完了娘,自己躲起来了?”
“应该是吧。我看着他拿了个铁锹,应该是下地去了吧。”
珍娘无语了,自己扔的雷,点的火,倒要留给别人来收拾了。
她也不觉着今天的事,蒲氏生气生的,有什么不对的,很明显今天蒋老大过来借钱,那基本就是一去没有还的事。
而且,摸摸良心说话,老院子那边真的就穷到这个地步了吗?
好坏七八亩田呢,也就那么几口人吃饭,且老爷子平时本来就对三妞她们那几个小的,口粮把控的严。
听说每年都有粮食拿出去卖的,更别说他们这边每年给过去的供奉,一年固定的两百斤大米呢。
再不济,还有当年嫁金凤收的彩礼钱,卖银凤得的银子呢,粗略算算,怎么着也有剩的吧,少说五六两银子总有吧。
既然是那边的大事,咋不见那两个老的,拿了钱出来呢。
再说了,比起儿媳妇怀孕,公婆拿钱出来照顾。
这大哥媳妇怀了孩子,过来找自己弟弟要银子去看郎中,明显就听上去都不合情,也不合理嘛。
蒋老大能登门过来借钱,还不就是说明了,都觉着他们一家子好说话嘛。
偏偏蒋老二这个脑子拎不清的,还能为这事跟蒲氏犟上,能不生气嘛。
最可恶的是,两人过了晚饭,回屋又接着吵了一顿。
蒲氏的嗓门平时就大,发起火来更是响得跟爆竹似的。
“当初他们是咋对我们一家子的,先不说合起伙来卖我闺女的事了,就说分家那档子事,再到后来赶我们出门的事。他们那会怎么就没念着,咱们都是同一个姓的人呢?
蒋老二,你这胳膊肘往外拐的毛病再不治治,早晚我来给你掰直了!你要是再敢背着我们,给那边送钱送东西,就别怪我的拳头不客气。”
今儿个蒋老二的声音也不低。
“过去的事,你总翻旧账干啥?那会不是你吵吵着要分的,那会子爹娘也是穷没办法,所以才没分给咱东西。
现在咱不是日子过好了嘛,帮衬帮衬咋的了?
再说了,这回大嫂怀孕,你也知道的,爹娘跟大哥,都望了多少年了。他们看重一些,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咱们身为老蒋家的人,跟着出点力咋的了?”
“大壮娘,你咋现在变得这么不近人情呢?难不成真像别人说的,你当初分家就是故意的?就是要甩了那边一大帮的人,自己过好日子?”
然后,
不出意外的,蒋老二这般拱火的言语,只能让他媳妇赶到门外,待了大半个晚上。
蒲氏自己也在屋里窝火窝了一个夜里。
珍娘生气之余,却是从自己老爹的话音里,听出了些不对劲的味来。
这个别人说的,究竟是哪个‘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