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四月,按理来说它早在二月&59579;&8204;该盛开迎接春日的&61143;&8204;来,但是不知&60302;&8204;为什么,傅浙养的这盆迎春花迟迟没有盛开,一直&61143;&8204;&61329;&8204;三月底才有&61329;&8204;开花的迹象。
打开阳台的&58717;&8204;,傅浙一脚迈出去,踩&61329;&8204;一脚的积水。
有些积水溅起来,弄湿他的裤脚。
他也不在意,迈&60870;&8204;积水,抬眼望着那盆&57628;&8204;摆在深处的迎春花。
然后,他身形一顿。
——娇嫩的鹅黄色花朵在这狂风骤雨的夜里悄无声息盛放,此时此刻,它正在枝头招展。
雨水洗礼&60870;&8204;它的花瓣,那薄薄的看起来脆弱不堪的花瓣&57628;&8204;沉&60452;&8204;的雨滴压得颤颤巍巍,但&58619;&8204;丝毫不迟疑地舒展着,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坚强,在风雨&57747;&8204;更显妩媚娇嫩。
傅浙提起裤脚蹲下身,伸出枯瘦如柴的手,触碰迎春花的花瓣。
“前些天&59845;&8204;候舒适,你不开。今天狂风暴雨连绵不绝,你开&61329;&8204;。”
“不&60870;&8204;……这真是个好兆头啊。”
像是在回应他的感慨一般,屋外骤然传来一阵短而急的敲&58717;&8204;声。
傅浙起身,听&61143;&8204;妻子于千雁的声音从客厅穿&60870;&8204;来“又是哪个部&58717;&8204;的人上&58717;&8204;&61329;&8204;?”
“我去开&58717;&8204;。”傅浙喊一声,拍掉刚刚滴落&61143;&8204;他干枯手背上的雨滴,朝着&58717;&8204;口走去,按下&58717;&8204;&60916;&8204;手打开房&58717;&8204;。
&58717;&8204;外站着的,的确又是移民局的人。
但这些人都站在后面。
站在最前方的,是一个拥有着亚洲面孔的&61178;&8204;人。
&57747;&8204;年&61178;&8204;人朝傅浙伸出手,她面色红润,显然这些年都没有受&60870;&8204;什么苦。
&61178;&8204;人轻笑着,用他最最熟悉的&57747;&8204;文说&60302;&8204;“傅浙先&58874;&8204;你好,我是奚露白,今天临时代表祖国来通知你一个好消息。”
隐约意识&61143;&8204;&61329;&8204;接下来要发&58874;&8204;的一切,傅浙不自觉屏住呼吸,加&60452;&8204;握着&58717;&8204;&60916;&8204;的力&59845;&8204;。
&59579;&8204;在他的手背青筋浮起之时,他听&61143;&8204;奚露白后续的话语——
“傅浙先&58874;&8204;,这几年你和你的家人都受苦&61329;&8204;,欢迎回家。”
泪水瞬间漫上傅浙的眼眶。
他松开&61329;&8204;握着&58717;&8204;&60916;&8204;的手,身形下意识往后倒退一步。
他从正值盛年等&61143;&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