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楚。”
在里屋休息片刻,衡玉喊来自己婢女,命她将管家请来。
小半刻钟后,管家急匆匆绕过屏风走进外屋,余光扫见端正跪坐在案前、气质从容衡玉时,心头微微一讶。
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他总觉得自家小姐好像有了些变化。
可转念一想,容家遭逢这样大变,小姐再如何成长都不为过。
管家温声问道“小姐怎么不多歇会儿?”
衡玉苦笑“陈叔,现在这种情况我怎么睡得着。”
稍一振作,衡玉说“这些事不说也罢,我找陈叔来,是想跟陈叔沟通些事情。”
“容家如今出了这种事,为了避免会牵连到府中人,还请陈叔尽量在明日,将所有忠于容家下人和侍卫都遣散走,只留下你、贴身伺候我婢女和侍卫长即可。”
“遣散他们时,依照他们对容府30340忠诚程度和往日贡献,分发银两和一些宝物给他们。”
如果她计划顺利,顶多明晚她就要开始逃亡。
逃命话当然得是轻便出行,她只会带走府中所有银票,那些笨重财宝和银子与其留在府中被抄走,还不如分发给忠诚于容家家仆。
遣散家仆!?
管家心下一惊,抬眼看着衡玉。
衡玉平静地凝视他,语气里带着无法拒绝坚决“陈叔就照我说去做吧。如果有旁人问起,陈叔苦笑便是。”
这种平静视线里蕴含着惊人从容。
窗外阳光照耀着她半边侧脸,静谧又平静,仿佛面对着再严峻局势,她都有底气掌控它。
隐约间,管家觉得自己从小姐身上看到了老将军影子。
他视线一下子就花了起来,不再多问“是,老奴会尽快安排好这一切。”
“那就退下吧。”在管家准备绕出屏风时,衡玉又想起一事,“陈叔,麻烦你往前院多走一趟,让陈退过来找我。”
陈退是个很平平无奇中年男人,在府里负责采买一事。
他是管家独子,她祖父义子,也是……容家暗卫负责人。
衡玉这具身体太过虚弱,这一番布置已经足够伤神了。
见到陈退后,衡玉没有耽搁,将容家令在陈退眼前晃了晃,直接出声吩咐。
“采买药材和普通百姓衣服,全部要男款。备好骏马,带着暗卫分批退出城中,在城郊东边那废弃城隍庙等我与你们汇合。”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