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给你们发表扬信！

你是不知道，接到那些告状的电话后，当晚老姜就拉着我去喝了一顿……”说到这，看着依旧有点手足无措的张起航，康副主任笑眯眯的说道：“想不明白？”

张起航老老实实的承认：“是有点。”

“咱们国家当初引进这些外国车企的目的是什么，你是知道的，可这些年来个别车企是怎么做的，你也知道。

对于这些情况，其实我们也看不惯，可你也知道，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么，我们对这些车企也没有人事方面的调整资格，只能在一些会议上批评几句……”

“……”

张起航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这种情况他见的多了，尤其是前几年的时候，康副主任在上面对某些企业进行不点名的批评，所有人都知道被康副主任批评的企业是谁，但在下面的这家企业的老总就完全不把这份批评当做一回事——你批评我又怎么样？这东西不痛不痒的，只要我不在乎，那就是没有被批评，有本事你越过我的主管单位，免去我的职务啊。

结果就是批评归批评，这些多次被点名的企业该怎么样的还继续怎么样，甚至在被康副主任批评过后，转头回去就能被所在省份点名表扬、给予重奖——现实就是这么荒诞，谁让这家企业在税收、就业等方面给当地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呢，当然要给与表扬。

懂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张起航哪里还不明白姜主任和康副主任为什么坚持要让自己参与这个项目的讨论？

这几乎就是明示自己，在正策的讨论阶段，你们华腾集团尽管想办法把自己和这个正策贴近一些，想办法多把补贴往自己的兜里划拉一些——反正这是国家补贴给你们汽车产业的钱，你们华腾集团多拿点，我们的心情还能好点。

同时也是对各大友商们的警告：好好听话，该给你们的都会给你们，可如果再继续跟老子阴奉阳违，也别当真以为老子拿你们没办法！

说到底，这不但是在拿自己当娃样子给友商们看呢，也意味着上面对这些躺平的车企的耐心真的不多了。

想明白了华腾集团在这次会议中的定位，张起航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他用力的点头：“请领导放心，我们华腾集团一定积极响应号召，努力发展新能源产业。”

康副主任果然对张起航的回答很是满意，笑着点头：“对于你们集团，姜主任和我一直都是很放心、很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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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会议正式开始。

各位领导讲过话后，会议终于进行到了实质性的讨论阶段，主持本次会议的康副主任说道：“这次会议的议题，几天前就发给大家了，我再这里再强调一点，领导们对这个‘十城千辆节能与新能源汽车示范推广应用工程’很重视，这是一个战略层面的示范性工程，我希望各家企业都能够重视起来。”

说到这，康副主任环视了一圈，最终将想目光落在了张起航的身上：“张起航同志，在与会的各家车企当中，就你们华腾集团在新能源汽车这一块做的最好，就由你来先说说对于这次这个项目的看法和建议。”

康副主任的一番话落地，众人的表情都有些诧异，目光在张起航与另外几位与会的同志的脸上扫过——论规模和年销售额，华腾集团确实有资格第一个发言，可如果是论资历，他们华腾工业集团连前三都排不起去啊，在过往的时候，华腾集团的代表总是最后几个发言的，怎么这一次领导点名要要求华腾集团第一个发言？

敏感的人，立刻意识到某些情况发生了自己不知道的变化。

迎着众人的目光，张起航坦然自若的道：“感谢领导给了我这个发言的机会，也感谢各位同行、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