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可能,但你若真的去偷,不等同于助纣为虐吗?”
“嗯,所以我很纠结!”穆敬荑无奈的叹了口气。
直到第二日,她坐车去了临江镇作坊,也没想出个稳妥办法出来。
作坊里给鸿雁楼的货品已全部装箱,里面垫了厚实的小麦秸秆,以确保路上不会被颠坏。
穆敬荑寻了个空档,将赵氏偷摸叫到一旁“娘,你是否记得与邢风第一次见面的场景,是否觉得当时有何诡异之处?”
赵氏闻言瞬时大惊,慌忙看看左右,将她拉进了管事房。
穆云山正在院里研究紫砂壶,倒也没注意这边儿。
“你这死丫头,我和你爹刚过几天安生日子,你就吓我,平白的提那人作甚?”赵氏红着脸满是怒气。
穆敬荑瘪了嘴嘟囔道“还不是最近江湖上有了信儿,说是邢风有可能来咱们这儿。若此事当真,他一定会来找娘的!”
赵氏急得跺脚,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屋子里团团乱转。“哎呀,这要如何是好……我可不想与他再有瓜葛了!
想当初,也是鬼迷了窍儿,他每次来寻我都正赶上我与你爹争吵的时候,说起来我竟没有一次是主动去见他的。
以前我在外受了委屈,与你爹说了,他不愿给我撑腰,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即使离了家也就是到河边坐坐,吹吹冷风,哭够了骂完了,也就揭过去了。”
穆敬荑不禁激动起来,若赵氏曾经只是身不由己,思维不受控制的随对方而去,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赵氏的所作所为还算情有可原。
“如今呢?”
“如今?我现在又不糊涂,干嘛有好好日子不过,招惹那种人去,平白坏了自己名声!”赵氏没好气的横了她一眼。
穆敬荑尴尬笑笑,连忙转移话题“不管您是怎么想的,咱都要防范着些,峦毅我留下,您和爹最好搬到作坊来住,这里人多,也更安全。”
赵氏蹙眉道“那么多人住一院儿可不自在,平日里生活也不方便。”
“娘,我也知道作坊肯定没有家里住的舒坦,但那些与命比起来哪个重要,这不用我说吧?”
“有那么严重?你得的消息可靠吗?”赵氏仍有顾虑,犹犹豫豫的不肯认同。
穆敬荑叹了口气“娘,反正利弊我都讲清楚了,具体怎么做还得由您自己决定,不过若是再行差踏错,我爹还会不会如以前一样隐忍可就不好说了。
如今人家身为作坊管事,又有一大群徒弟追捧,想要休妻再娶并非难事!”
赵氏听完脸都快绿了“他敢!”
“哼哼,敢不敢的您心里清楚,光嘴硬可没用!”
穆敬荑轻笑一声,转身出门,还是留赵氏自己想清楚为好。
院子里峦毅恰好走过来,见到穆敬荑躬身施礼“主子,听说你要出远门,带上小的吧,路上也能安全些。”
“我正要寻你呢,这次出门你留下,流川和夕瑶跟我走就成了。我知你有头脑,功夫也是四个人里最好的,所以想留你护卫我爹娘的安全,你可愿意?”
峦毅略一迟疑,点了头“主子吩咐,岂有不应的道理!”
“嗯,好,有你在,我就放心了!”穆敬荑经过他时颇为感慨的拍了拍对方肩膀“拜托了!”
峦毅身子一震,表情愈加坚定起来。
作坊里事务繁忙,除了交给鸿雁楼的货物,还有发往云州各处加盟店铺的,林林总总凑在一起也有不少。
工人们忙着搬运货物,穆敬荑将夹杂在期间的流川叫了过来。
“你现在跑一趟曲江边的鸿雁楼,问问刘公子明日何时出发,咱们好提前将这批货物运过去。”
流川立即应声,抬腿就要走,想起船舱需要预定的问题,忙问道“主子,您定好坐哪艘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