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不欠他的,凭啥给他钱?”
罗明义一拍手“对呀,大伙谁说不是呢!可那又咋样,人家这钱还是要到了,整整好几百两,理由是徐家当初答应的好处没给兑现完全。”
“嗯?”
“嗯,说是当初徐丫头非要嫁进张家,又恐祥子不乐意,就托了里长夫人罗氏直接找的张德旺。
答应将他儿子安排到镇里的私塾读书识字,再给他们夫妻五十两银子作为酬劳,这才越过祥子定下了这门儿亲。”
“那既然给了,还要什么啊?”
“嗐,还不是张德旺干的缺德事太多,全积在一块儿了嘛!之前随他闹事的那群人都是给了他好处费的,只等着随他进作坊挣银钱了。”
“嘿,他这胆儿也忒肥了吧,那些人的钱能是如此好要的?”
“说的是嘛,张德旺这个瘪三儿也真是心黑,竟要了那群人一人五两银子,足足赚了百十两。”罗明义为此忍不住咂舌。
“哼,人一旦有了贪念,什么事都敢做!”穆敬荑颇有感慨的说了一句。
方佶忍不住插嘴“那不对呀,不是说张德旺找的都是镇里的泼皮无赖吗?那种人手中怎会有如此多银钱?”
穆敬荑也觉得奇怪,随即附和。
罗明义撇撇嘴,不屑道“要不然那些人咋会急眼呢,都是砸锅卖铁当的亦或是借的呗!”
“嗐,不过敢借那种人银钱的,估计也不咋聪明吧?”方佶轻笑。
罗明义也咧了嘴“谁说不是呢!”
穆敬荑却颇感无奈“应该是亲眷长辈或者是不敢招惹他们的老实人。”
因为在她看来也只有亲情才会蒙蔽双眼,只有难以自保的人才不得不在恶势力面前妥协。
方佶止住了笑,偷眼儿看了下自家主子,又瞥了下罗明义,转身忙碌去了。
傍晚,天色擦黑,曹千钧到了穆贵坊。穆敬荑得了信儿,与秦湘一起赶了过去。
即将入秋的时节,蚊子有些猖狂,即便抹了驱蚊的香膏,还是能听到“嗡嗡嗡”的威胁声。
秦湘神色淡然,随着她进了穆贵坊后院儿,方佶忙将两人迎了进去,言曹千钧正在厅堂里等着。
穆敬荑随口问了一句“你吃晚饭了吗?”
方佶一愣,摇了摇头,试探道“要不小的出去买些饭食回来?”
“嗯,也好,那给你银钱。”穆敬荑从腰侧拿了几块碎银,递到了他手上。
“哎!”方佶也没推诿,老实接过,快步出了院门。
秦湘含笑说了一句“这小子倒是机灵!”
“嗯,的确!”穆敬荑认同的点点头。
刚进堂屋,秦湘立即对着曹千钧盈盈一拜“民女秦湘见过曹大侠!”
曹千钧先是一愣,将手中显得格外娇小的茶杯缓缓撂下,笑着起身“秦姑娘太客气了,曹某就是个粗人儿,没那么多讲究!”
在他即将到眼前之时,秦湘站直了身子,神色恬静的坐在了右侧椅子上“曹大侠请坐,您与湘儿的师父是好友,于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仁义之士,我合该敬重些!”
穆敬荑一边看着他们客套,一边坐到了秦湘身侧的椅子上。
曹千钧见她如此,连忙从上首下来,坐到了对面儿。“我听徐兄弟说,你想寻我问些事情。”
秦湘神色平静的抬起头,眼中眸光闪闪“是,民女想知道关于师父的所有线索。”
曹千钧有些不好意思,沉默了一会儿道“江兄弟的遭遇,我也是猜的,不过她与紫芙姑娘一同消失,这的确是实情。
至于现今人在何处,有没有危险,在下仍旧一概不知。”
秦湘没有发言,只是端坐着,认真听他讲述。
“一开始,我在紫芙姑娘宿过的客房里发现了这个。”他从怀里小心地掏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