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无故撞坏我家作坊大门,想要逃脱罪责肯定是不能了!”穆敬荑冷冷的道。
张德旺禁不住大笑“呵呵,你家作坊?哼,不要以为你们穆家人都在这院里干活,这就成你家的了,我告诉你,你们就是在这里干一辈子,作坊也姓何不姓穆!”
穆敬荑目露轻蔑地看着他“老张家怎会出你这样一位混账的,真是有辱门楣,愚蠢至极!”
烈日下,那二十来号人忙活的均是汗流浃背,个个儿咧着嘴,眼都快睁不开了。转头一看躲在阴凉处的张德旺,心里顿时不平衡起来。
穆敬荑忍不住轻笑起来“张家大叔果然有些头脑,凭空得了这么多手下为你出力,啧啧”她仰头看看天上的日头“瞧瞧这日阳,多晒啊,还是阴凉地方舒爽啊!”
她这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恰好是那些地痞无赖可以听到的程度。
“张管事,这么热的天儿,再忙活下去,人都要中暑热了,您最好想点旁的招数吧!”果然很快就有人表示了不满。
“对呀,不是说跟那姓何的商讨好了嘛,怎么连门儿也不让我们进啊?”
“我告诉你,那介绍费我可是交给你了,若是进不了作坊做工……”
“嘁嘁嘁……赶紧撞门,哪那么多废话!我说跟何掌柜谈好了就是谈好了,加把劲儿,闯进去作坊就是咱们的!”
张德旺说的言之凿凿,一点儿心虚的意思都没有,穆敬荑不禁也纳闷儿起来,这到底是谁给他的底气,胆敢这么肆无忌惮的颠倒黑白。
耽误了这么会儿功夫,流川已驾着车回来了,满载着一群半大小子以及他们的父母兄弟。
“主子,我们来啦!”流川气势如虹,马车还没停稳就跳下了车辕。
“张德旺,好小子,青天白日竟敢上穆家作坊闹事来,真当这世上没有王法了不成!大伙跟我上,咱们抄家伙打死这群瘪犊子!”
为首的汉子振臂一呼,后面的小子们呼啦啦如下了山的猛虎一般,向着作坊门口儿就冲了过去。
看着那些地痞无赖被气势汹汹的民众吓退,穆敬荑不禁佩服起何睿勍来。
拜师收徒果然是个好主意,是人都有私心,哪个徒弟在没有学成之前都不希望师父这边出状况,更何况在这个尊师重道的古代,徒弟对师父的孝敬程度堪比儿子。
面对着手中持着武器的众人,张德旺一伙人很快矮了气焰,作坊大门也被夺了回来。
“师父,您放心,有我们在,谁也甭想抢了这大门去!”青壮小子们群情激奋,高声叫嚷着,眼露戏谑的晃了晃手中的镐头,棍棒等物,威慑力十足。
院里面的峦毅听到动静,立即撤了栓子,与十来个小厮一起,簇拥着穆云山走了出来。
“张德旺,我劝你还是哪里来的回哪里去,我们穆家作坊不欢迎你这种人,再多歪缠也是无用!”
穆云山面色平静,语气也算中肯,可听在张德旺耳中就成了赤裸裸的挖苦。
“哼,这作坊的主子是何掌柜,可不是你穆云山,你没资格决定我们的去留!”张德旺怒目圆瞪,恨恨嚷道。
可惜他说话没有那一呼百应的气势,身后跟随的那些人都呲牙咧嘴忙着用衣襟擦汗,并没有开口附和的意思。
穆云山淡淡一笑“何睿勍是我亲侄子,你说他是会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话音未落,站在作坊门口的众人就哈哈大笑起来,一道道盈满嘲讽的目光如刀剑一般,直直戳进了张德旺的心坎儿。
“算啦,我们师父不愿跟你一般见识,你还是赶紧滚吧!”
“就是,张德旺,你是睡觉睡蒙登了吧,天底下估计没谁傻到用一群懒汉无赖做工!”
穆敬荑缓缓走到人前,对着父亲盈盈一拜,转身道“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来此闹事,但作坊的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