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学学!”
“就是将咱们日常使用的陶土经过多次过筛,反复淘洗滤沙,最后按一定比例调配而成,再经过一段时日的陈腐,便可做这种高档的紫砂茶具了。”
穆云山用搭子一下下将陶泥敲打成厚薄均匀的泥片,下一步就要按着自己的老路子制作。
幸亏穆敬荑无意间抬眼瞄了一下“爹,这种物件儿要精确到毫厘不差,还是用矩车吧。
壶体做出来比之前的十二生肖细陶茶具还要薄很多,您没发现这种泥料的硬度更高吗?”
“哦哦”穆云山红着脸点点头,老实的用了矩车。以往他都是能凭经验就凭经验,断不会如此依赖工具的。
父女俩一边商讨一边琢磨,直接把赵氏晾在了一边。
“唉,看来我还是回去练算盘吧!”她哀怨的嘟囔一句,踱着步子回了管事房。
此时的屋中早已空无一人,何睿勍不告而别。
“咦,何贤侄?”赵氏里里外外看了好几圈儿,也没见到人影,只得回屋忙自己的去了。
刘府别院。
苍色的薄衫遮掩不住男子苍白的肤色,柔和的声音中带着固有的清冷“江灵络去了何处?”
“回主子,他们去了祈安县,目的似是要救出关在那里的一个人。”黑衣人单膝跪地,恭敬禀报。
“那人有何用处?”
“属下不知。”
“查!”
“是!”黑衣人转瞬消失,一丝声音也无,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清风,姓何的有什么动作没有?”
“回主子,他一整天都随在穆小姐身侧,但是但是”
“讲!”
“属下不敢!”
“哼”
“他唐突佳人被拒,似是受伤了”黑衣人偷眼儿瞄了下静卧在榻上的黯衣公子,神情紧张。
“啪!”青白的瓷器碎了一地,紧邻榻旁的高脚花几歪斜倾倒,苍白修长的手臂青筋凸起,颤抖间逐渐归于平静。“将那消息尽快放出去,引他离开!”
“是!”
“把姓江的身边那人处理掉,然后带他来见我,知道该怎么做吧?”
“属下明白!”黑衣人远去,室内再次归于平静。
傍晚,穆敬荑终于做完了那个还算成功的紫砂壶,穆云山学着她的样子也做了一个更为周正的,父女俩都很满意自己的作品。
与爹娘打好了招呼,她正打算租辆马车赶回福全镇,还未走出山坳就遇到了前来接人的何睿勍。
“你没事吧?”穆敬荑不自觉的有些心虚。
何睿勍恨恨的剜了她一眼“没事才怪!”
“啊,那你不会以后都”穆敬荑苦了脸,若真是如此,她不管当初因何反击,也难免心生愧疚。
“以后我可能要孤独终老了!”何睿勍自嘲的一笑,状似哀伤的叹了口气“唉,遇人不淑,我谁也不怨,也许命该如此吧!”
“那,要不要是真的如此,我,我愿意承担责任!”穆敬荑心中无比自责,万般后悔,毕竟对方帮了她那么多。
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是何睿勍始料未及的,早知道苦肉计如此管用,他早就用上了,何顾要如此麻烦啊!
“那你可不要反悔,我已经如此,再也经受不住打击了!”他故作哀伤的望着她,眼中晶亮的恳求道。
“嗯,我定会一心一意守着你一辈子,绝不改变!”穆敬荑郑重保证,对他也对自己。
“那上马吧!”他一伸手。
穆敬荑扬起胳膊,两手交握,猛然一提,水蓝色衣襟随风舞动,被轻飘飘带上了马。
“小红今日还挺乖,大方得很嘛!”她低声笑道。
“哼,吃了两个寒瓜才来。”何睿勍撇撇嘴,瞪了身下的畜生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