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嘴!”闫县令见他那一副贼兮兮的模样,抬手就要将那茶碗盖子丢过去,吓得小厮一缩脖儿,跳着脚儿逃了。
“哼!”
只在客栈里干等,紫芙着实心焦,按耐不住便道“穆姐姐,我想再到牢房看看江大哥去。”
“紫芙,我知你心急,我们只会比你更急,可那又如何,咱们此时去只会让事情更加难办,再等一等吧!”穆敬荑按住她的肩膀,柔声劝慰。
“可我这心里总觉得没底,担心会出什么变故”
“若是还无结果,最迟今晚我就想辙救他出来,好吗?”
“可那好吧!”紫芙抿了抿唇,不情不愿的松懈下来。
午后,日头正烈,穆敬荑打了个哈欠,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连日来她从未睡过一个安稳觉,更多的时候是忧心和想事情。
在这个世界若是太讲礼法很难活得下去,若是不讲礼法,又难保不会成为恶人,好人与坏人有时只是一念之间。
比如劫牢,她可以用上一世所学制作炸药,也可以利用凌霄赋予的法力强行闯进去,将人救出,可后续的事情呢?
牢里丢了囚犯,县令怎会善罢甘休?若是因此惹来祸事,她这一世的爹娘又该怎么办?就更别说刚刚有些眉目的事业了。所以三思后行之下,这只能是下策。
紫芙见到床上的人睡熟了,轻轻推开房门,蹑手蹑脚走了出去。
王嬷嬷这边儿得了信儿,刚想回府复命,就见一个挎着食盒的人走了过来。
牢里平日也有亲属探监送饭的,她本不太在意,但隐约听见那人说要探视江神医,立即竖起了耳朵,故意踟蹰着不肯离开。
狱卒心知上头的人在,不好明着收礼放行,便故意为难起来。
“见不了,你赶紧哪来的回哪儿去,小心耽误我们执行公务!”
紫芙一听不让见,立即傻了眼,脑中第一反应便是江大哥有危险了。
“官爷,求求您行行好,我江大哥不能有事,求求您让我见他一面。您要多少银子?民女想辙给您凑去,求求您放他一马”
她越往深处想越害怕,眼泪止不住的流,慌乱地从衣襟中掏出铜板和碎银子,也不吝多少,全部放到了狱卒眼前的桌案上,只央求着放她与江神医见上一面。
王嬷嬷见此,微眯了下双眼,快步向马车跑去。
盏茶功夫她就回到了闫府后院儿,脚步急促的进了正房。
“小姐”话刚开口,猛然见到端坐正位的闫县令,吓得她连忙改了口“小姐那绮芸布庄新到了一种叫作涚霓夜寒纱的料子,听说制成衣衫会格外贵气华丽,穿在身上清凉透气得很。”
白婉馨先是一惊,后又嗔怪道“我早上已经知晓了,嬷嬷不必专程过来通禀此事,免得暑热伤了身子!”
王嬷嬷心有余悸的讪讪笑着“夫人教训的是,老奴这便告退!”
见她狗撵似的快步离开,闫县令缓缓起身,对着一旁的夫人温和笑道“你也睡个午觉吧,我还有公事未了,就不陪你了!”
白婉馨不觉撅了嘴,嗔怪道“做了官,瞧把你忙的,哼!”
“唉,世上哪有两全之事,如今我只盼着你能早日为我诞下孩儿,也好享一享天伦之乐!”他轻轻揽了下妻子的肩膀,算作安抚。
“嗯,妾身会努力的”羞的白婉馨不禁掩唇垂眸,心中倍感甜蜜。
紫芙与那狱卒好一阵哭闹,直到王嬷嬷走远,那狱卒才吐露一句“今日你真是害苦我了,夫人刚刚派人过来,你这一翻闹搞不好我的饭碗都不保了,真是晦气!”
话落,他抬脚就踹了上去,紫芙一个站立不稳,直接撞上了门廊底座,疼的好半天没缓过劲儿来。
日阳照射下,青石板台阶格外烫人,她抹了把眼泪,呜呜咽咽的爬起身,忍着痛楚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