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的将她那一头乌发梳成了朝云近香髻,将仅剩的两件钗环插在了上面。
“好了,小姐可以出去见公子了!”小丫鬟将她换下的衣襟裹了个包袱,递还给她。
穆敬荑看了看铜镜中自己的影像,不好意思的笑笑,转头对着小丫鬟道了声谢。
“小姐不用客气,难得您能合公子眼缘,以前只有我家小姐还能与公子说说话,可见您定也是个钟灵琉秀的。”
“不”
“奴婢名唤雪柔!”小丫鬟莞尔一笑,推着她出了院落。
门外刘公子的轿撵依旧在那里。见她出来,眉眼微弯,薄唇轻启“如此甚好。”
穆敬荑不自在的抻了抻衣角,双颊染上淡淡红霞,在灯笼的映衬下更显娇媚。
“走吧!”
“去哪?”她一愣。
“将你送到老夫人处,此事得有个说法,怎能让你平白受辱!”
穆敬荑不知他怎得突然就知晓了此事,自己从湖中泅水过来的事还不知该怎么与人解释呢,若是直接与凶手对质,难保不落下风。
“可是公子,我并未看清凶手是谁啊?”
“无妨,祖母会审出来的。”轿撵在刘赟的示意下,越走越快,穆敬荑不得不小跑着跟随。
前方渐渐明亮起来,各色灯笼越来越多。循着声音望去,嘈杂之处正是今晚的主场,临近荷花最密集之处的水榭亭台。
亭中,灯火闪烁,桌案笔墨一应俱,男女分在两处,似是正在斗诗。
“我祖母在那,咱们过去吧!”刘赟指了指一处帐幔悬垂的主亭,果然刘老夫人和其他几位妇人模样的女子正在里面说话。
“嗯!”穆敬荑点头,随着他向那处亭子走去。
“祖母!”刘赟被抬上主亭,来到刘老夫人面前。
“赟儿,你不是累了要歇息吗?”刘老夫人不禁蹙眉。
“祖母可知今日有人坠湖,遇了险?”
刘老夫人立即沉了颜色,看向一旁的绿洢。
绿洢一惊,慌忙摇头“奴婢不知,未曾听人提起此事!”
刘赟冷冷一笑“看来咱们刘府的下人竟胆大包天到如此地步了,人命关天的大事都敢隐瞒!”
绿洢紧张的瞄向刘老夫人,生怕她会因此着恼,气坏了身子。
“哼,穆小姐是祖母亲自请进来的客人,如今在咱们府中出了事,难道就没一个人该为此担责吗?”
刘老夫人沉默了会儿,总算听明白了大概意思,眼中立即现了怒意。“穆小姐,就是那个貌美又聪慧的丫头?”
刘赟颔首“正是!”
“这还得了!绿洢,现在就派人给我查清此事,凡是知情者都给我带过来!”老夫人一挥衣袖,语气中隐隐透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是!”绿洢应声,快步出了亭子。
家丁护院丫鬟婆子们接到吩咐,迅速飞跑着分散各处,查访去了。
“赟儿怎晓得此事?”
“因为孙儿遇到了穆小姐,此时她正站在外面,等着见祖母呢!”
“胡闹,人没事你为何吓我?”老夫人嗔怒的瞪了一眼,身子向后靠了靠。
“穆小姐本是来客,却在游湖时遭人暗害,若是传出去与我们刘府名声有损,也害的穆小姐受了委屈。于公于私,这都说不过去。
孙儿还请祖母还穆小姐一个公道!”刘赟神色郑重,双手一揖。
“唉!”刘老夫人瞥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抬头望向亭外“请穆小姐进来吧。”
穆敬荑闻言这才拾阶入了亭子。
“老夫人!”
“穆小姐受惊了,我听赟儿说你不小心落了水?”刘老夫人脸上堆着笑,语态慈爱的问道。
穆敬荑偷眼瞄了下刘赟,见他神色如常,并未有任何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