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呢!”说完起身,将缝了大半的衣衫放回里屋,急急忙忙出了家门。
“爹,我娘火急火燎的这是干什么去了?”穆敬荑疑惑的看向正在洗手的穆云山。
“嗐,买五彩线去了呗,每年端午她都要编手绳戴,本来也要弄些艾草回来的,如今你先采了来,估计她就省了。”穆云山脸上噙着笑,显然对于赵氏此举更多的是欢喜。
父女俩一边忙碌一边闲聊,很快就谈到了山里那片地皮建作坊的问题,穆云山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对自己的信心不足,生怕搅了侄子的生意。
这话穆敬荑不太爱听,虽然穆云山烧陶并没有让家里富裕起来,但那是他不懂创新,没有闯劲儿,可扎实的基本功,传下来的老手艺还是令人敬服的。
“爹,您不该妄自菲薄!说实在的,您的手艺很好,之前家里不富裕,有很大原因是您只做那些廉价物事造成的。还有......”穆敬荑话说到一半儿,看着自家老爹一边转着圆盘一边用木块敲敲打打的动作,突然脑中灵光一闪。
“爹,我有办法让您拉胚的速度快上最少一倍,而且做出来的成品会更加均匀漂亮!”她眼露激动地说完,立即寻来个木棍儿,在地上画了起来。
穆云山疑惑地看着她动作,手上忙碌的活计也不觉停了下来。“丫头,你画的这是什么奇怪物事,怎么看着像我手下的板子呢?”
“爹,这叫拉胚机,做出来后,用脚踩动踏板,上面这个圆盘就会飞速转起来,您只需将泥坯放到上面,专心拉形状便可,再不需费力用手去转了!”穆敬荑指着图上的每个部分,细细讲了一遍。
穆云山越听越认真,反复经她讲了好几遍,终于明白了大概原理。“丫头,那这么着得了,一会儿我到李木匠家让他瞧瞧,看能不能做出来。
若是真如你所说的那么好用,可就太好了!将来到睿勍的作坊去我也不犯怵了,肯定能做出更精细的碗碟出来。”
“那是,爹的手艺可是咱们家祖传的,再加上创新,定能做出好东西来!”穆敬荑俏皮一笑,回到小凳旁,继续摆弄花瓣。
赵氏很快就回来了,果然是买了彩线。
“闺女,要不要和娘一起编?那个艾草你先别碰,我来整治就好。到时候咱们一人戴上一个浸了艾草汁的手绳就不惧蚊虫了!”
穆敬荑正犯愁怎么处理那艾草呢,听闻娘亲如此说,正合她意,立即欢快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