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穆解韫终于决定了登基。
穆绶霆在死前亲拟御召,将西尧江山交到了他的手中。
如今,他便是西尧的皇帝。
……
四国之师来至西尧,六国之军再次聚首,准备一起商议东楚国土的划分问题。
议事会定在三日后举行,可花如许等不急想见穆解轶了。
没办法,他只能托人来玲珑宫里求言浔,想让言浔带他入宫去见一见二姐姐。
因为穆驰的缘故,言浔还和小儿子一起住在灼园里。不过她如今是当朝皇后,可以自由出去宫围。
言浔经不住央求,便同意了。当日,带着花如许去了皇城。
与此同时,太安宫中。
伯佴与穆解韫对坐。
老典客拈须,开口道:“皇上,如今大局已定,该是我们出手的时候了。”
话落后半晌,也没见穆解韫开口。
伯佴抬眸时,见对方神色低落,眼中也无花色。
从他做了西尧国君起,再没见他笑过。
“皇上……”伯佴忍不住又唤了一声。
“朕知道了。”泄了口气,穆解韫死气沉沉地回答。
伯佴不放心,苦口婆心道:“皇上,先帝的心愿,一直都是天下归一。如今,东楚以灭,北祁国君又是您的皇后,与您同气连枝。最重要的是,如今六国之师齐聚我西尧靖都。这是千载难逢的时机呀!再好不过的了。”
倾身上前,“若皇上能按之前的计策,出面游说,定能不费一兵一卒,划六国城池归尧。到那时……皇上您,便是天下的王。”
“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还请皇上早做决断。”
……
凤阳宫,翎羽殿门前。
“宫人说,”言浔对花如许道:“二姐姐近来刚历丧痛,悲痛欲绝,几日未眠,憔悴的不得了。今日太医刚给开了安神助眠的方子。喝了药才睡下,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我们看我们还是走吧,改日再来。”
闻言,登时摇头,花如许无比坚定的说,“不打紧,我就进去看看她,不说话。看完了就走,好不好?求求你了,北祁国君。”
又撒娇。
言浔是真受不了他这样。一个大男人,成天娇滴滴的。
缓缓垂目,暗暗诽腹:没想到二姐姐好这口。
“唉……好吧。”
言浔驱散了宫人,花如许趁机偷偷跑进翎羽殿中。
一路奔至内殿,见穆解轶正躺在床上睡觉。
花如许立刻放轻了脚步,来至床前,“解轶~”
穆解轶沉沉的睡着,没有回答。
静静地看着人,花如许没再出声,见他眉眼一柔,其间有无尽疼惜。顿了顿颔首,俯身要问穆解轶的额头。
结果下一瞬。
“啊!!”
惨叫声接踵而至。
见花如许被人拧着胳膊给提了起来,过后穆解韫冰冷的声音响起,“敢对二公主无礼,你找死。”
“我没!我……啊!”
花如许叫声连连,引来了言浔。
“欸!穆解韫,你别……”小人儿大喊着跑了进来,“别伤他!”
一个时辰后。
穆解轶醒了,眼下小美人正委屈巴巴的坐在她身边揉胳膊。
穆解韫和言浔坐在对面。
“你没事吧?”穆解轶问。
摇了摇头,花如许没说话。
“你也是!”转过头去就骂弟弟,“无缘无故的,打人做什么?”
一听这话,穆解韫也不乐意了,“阿姐,你知道他刚才对你做了什么吗?”
“做了什么?”回过头去,穆解轶问花如许。
小美人一顿,默默垂下头去,羞答答的说,“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