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
话一出口,见女公子挽笑,眸间是说不出的得意。穆解轶并未转身,只望着前方开口,懒洋洋道“不用谢。”
过后低声对伯佴说,“走。”
目送着西尧队伍离去,花如许松了口气,转身正欲走时。
“皇上。”
一阵急声突然响起。
众人一顿,寻声转目,只见队列的最后方,云珩快步走上前来。
“怎么了?云卿。”花如许问。
“皇上,”云珩毕恭毕敬,俯身行礼,躬身言,“臣有一事相求,万望请皇上恩准。”
花如许“哦?何事?云卿请讲。”
……
与花如许别后,穆解轶上了辇车。荀淮身为相国,自乘一辇,跟在二公主后方。
伯佴年岁已大,穆解轶怕他受累,就邀他上了自己的辇车,与自己同行。
伯佴俯身谢过,跟着上了辇车。
出宫的路上,穆解轶问伯佴,“伯上卿觉得,方才之宴何如?”
伯佴闻言笑了笑,只说了两个字,“云珩。”
貌似答非所问,却也是点中了今日之宴的重点。
一听这话,穆解轶也笑了,转目望着远方,“伯上卿说的是。今日,他可是让南椋翻身的人。”
“嗯,此人聪颖,堪当大任。”点了点头,伯佴沉声道“若当真能辅佐六国,一举歼灭东楚,日后定是名垂千古,举世无双的人物。”
赞许声落,又见上卿大人皱眉,疑声道“怎么以前没见过?”
话一出口,穆解轶又笑,倾身上前,“上卿见过。”
伯佴“嗯?”
抬眸看着人,大惑不解。
与之对视,见穆解轶眸间一挑讳莫深色,她顿了顿,忽然撤身改口,“应是见过的,可能是忘了。”
伯佴瞧着一愣,他看不懂穆解轶的心思,也不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眼睫一垂,索性直接顺着她说,“哈哈,二公主说笑了。”
穆解轶知道云珩的“身份”,不过她不准备多嘴。
坐在原地,望着眼前一一掠过的风景,女公子迎着风,额角鬓发轻扬,见她挽笑,开口喃喃,“不过,我倒是第一次见,今日也算是领教了。”
话音方落,忽见一青衣快步跑上前来,跟着辇车唤,“二公主。”
闻声回眸,穆解轶“停车。”
辇车止步,见青衣靠近,与穆解轶耳语。
看着眼前的一切,伯佴不禁皱眉,想问却不敢开口。
须臾。
青衣退来身,女公子神色骤变,抿唇思索。
“二公主,怎么了?”伯佴小心翼翼,还是开了口。
对面,穆解轶看着自己,“嗯……没事。”
她没说,过后直接起身,下了辇车。
“欸!二公主,这是怎么了?”吓了一跳,伯佴急忙问,“为何要下车呀?”
“哦,刚想起来,我还有事,就先不回宫了,”穆解轶相当敷衍的答,抬手道“伯上卿慢走。”
伯佴“……”
不由分说的送走了人,目送着伯佴以及一众臣子远去的背影,穆解轶眯了眯眼,问身旁青衣,“你可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青衣俯身答,“在我们走后,那个南椋少卿,的确同南椋国君请辞,然后……去了听风阁。”
闻言未语,穆解轶神色已沉。
顿了顿,“走!”
“去听风阁吗?”青衣问。
穆解轶“不,去鹭华宫。”
……
与此同时,鹭华宫门外。
齐衍下了辇车,缓步朝内走去,身旁臣下颔首跟上。
“怎么样?方才之宴何如?”齐衍问了与穆解轶一模一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