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冷声质问,“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北祁和南椋就是事先商量好的。方才还说什么借鉴了我北秦之计,如今却在这儿一唱一和的,宣扬合攻。还鸿天渡,呵,”
又是一声冷笑,方初信眸色如鹰,直击云珩,“说!你们到底有什么阴谋?”
看得出,他是因不愿合攻,而在这儿无事生非了。
“冤枉,”云珩正色解释,“北秦国君,我提议计策,是为了六国着想。对付如今的东楚,只有兵行险招,才能取胜。”
“取胜?我看你根本就是……”
“好了!好了!别吵了!”方初信还想说,却被穆解轶一声怒吼,给截住了。
动作半滞,方初信“……”
撇嘴翻目,说实话,穆解轶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吵吵嚷嚷,还不解决问题的人。方才她本想听听云珩的计策,可那边还没等说呢,就被方初信给搅的乱七八糟,真是烦人。
“方才让南椋献计的是你们,现在说南椋借计搞阴谋的,还是你们。还捎带上一个北祁,喂!我说,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吧?”转目看向方初信,穆解轶一歪头,身上顿时生出了些浑里浑气的感觉。别说,这模样和穆解韫真像,痞气十足,又霸道无比。
被训的方初信舔舔唇,在“斗气势”方面,他的确不是女公子的对手,想想还是算了,不甘心的闭了嘴。
镇住场面后,穆解轶问云珩,“你说攻鸿天渡,可有确切的计策?”
云珩“有的。”
“那就说出来听听。”扬了扬下巴,穆解轶用眼尾轻挑方初信,不冷不热道“让我们也听听,到底是妙计,还是阴谋。”
“好,”云珩颔首,也不迟疑,立刻回身,照图点明,“列位国君请看,鸿天渡位于东楚之西,与西尧临界,地势高峻陡峭,的确易守难攻。不过,”
话锋一转,“这里的峭壁凹凸不平,很适合攀蹬。而且遮挡物多,处在上方不便观察,对下方有利。”
回过身来看向众人,“我想,若是能找到合适的契机,偷袭,定能成事。”
话一出口,言浔震惊,猛然抬眸,看向云珩。
“哦,”梁靖起的声音忽然响起,带着略略的惊讶。见那人煞有介事的扬眉思索,抬手摩了摩下巴,说,“若我没记错的话,差不多五十年前,南越皇就是用此法攻占的鸿天渡。当时还生擒了言先帝,我说的没错吧?北祁国君。”
最后一声问,留给了言浔。
梁靖起这嘴张的,果然没憋好屁。
言浔一听,微红的眼眶已然盈满泪水。从云珩提鸿天渡的那一刻起,她就变得不淡定了。她想起了她的父皇,想起了风太尉,想起了那些死去的将士……
坐在位上,小人儿身形微颤,抿紧了唇,一言不发。
这一刻,言浔像溺水的人,只觉窒息。
“我提此计,并没有冒犯北祁之意。”云珩的声音响起,甚是急促。很显然,见小人儿难过,他心里也不好受。
不觉倾身向前,云珩少见的急迫,紧忙对言浔解释,“我只是想说,若想攻下鸿天渡,就只有偷袭这一条路可走,而且是上策。”
“呵!上策,你还真敢说,”齐衍终是开了口,手中杯盏不落,压眉道“只怕到时候就算胜了,也是胜之不武吧。”
闻言,见长影一顿,云珩意识到,自己还在台上,还在一众人等的目光审视中,他不能慌。
垂纱轻摆,转目齐衍。
“与小人斗,就不必讲道义了吧。”回答时,云珩声音中带笑,有一点诡诈。
齐衍听见,却是一笑,眸间深意不明。
“那你说,什么算是合适的契机?”梁靖起并不懂齐衍问这话的意思,他一心只想灭一灭云珩的士气,便挑事般的开口问。
云珩自是不惧,登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