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了。
“嘁,”见其不愿,翻了个白眼,穆解韫不开心的嘟嘴嚷,“你不躺我躺。”
说罢,转身垂头脱靴,小声嘟囔,“好心没好报。”
幽幽地看着人,言浔没理他,自顾自垂头看书。
赌气般的“哼!”了一声,穆解韫跟小穆驰似的,气嘟嘟的捶了下枕头,随后倒身躺下。
小穆驰又说我!我哪有这样过?哼!(捶枕头)
言浔直接无视。
指尖翻页,继续看书。
车内静了一瞬。
明眸流转,见书中云
故知胜有五知可以战与不可以战者胜;识众寡之用者胜;上下同欲者胜;以虞待不虞者胜;将能而君不御者胜。此五者,知胜之道也。
故曰知彼知己,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怠……[1]
正读到此处,忽然腿间一凉。
言浔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才发现,腿间的裘毯已被人扯走了大半。
“欸!你,做什么?”小人儿蹙眉问。
结果穆解韫就两个字,“我冷。”
泄了口气,言浔也懒得同他吵嘴,索性直接把毯子整个推了过去,没好气的说,“给你,给你,都给你,行了吧?臭王八。”
原本是想闹一下,结果人家不按套路出牌。这真是“不知彼不知己,战必怠。”
见言浔没的盖,穆解韫一下子就懵了,忙不迭坐起身来,慌慌张张的问,“你不盖……你不冷呀?”
“不用怕,我还有。”谁知言浔相当淡定,说着就从背后抽出了绒裘,转手盖在腿上,继续看书。
穆解韫“……”我怎么把它给忘了。
过后,又安静了一会儿。
明眸于文字间流转,言浔看到入迷处,把书举了起来。
“喂!看什么呢?”人老老实实的躺在裘毯里,嘴却不老实,穆解韫总想和言浔说话,哪怕是废话。
明明书名就在他眼前。
言浔“《孙子兵法》”
穆解韫“哦。”
又静。
“欸!我记得这书你不是都已经看过好几遍了吗?怎么又看呀?你也不嫌烦?”穆解韫开始没话找话。
“你懂什么?”言浔头也不抬,“一日不书,百事荒芜。”
穆解韫闻言,登时一哼,嫌弃道“又是这些个文绉绉的古语。”
转身躺平,望着车顶,伴着滚滚车轮声,王八殿下感叹,“软软,咱俩成亲才四年,你才多大呀?才二十五!怎么就变得这么老成了?”
撇撇嘴,“和我当初见你的时候一点儿都不像了。”
话音未落,桃目一挑,看着言浔问,“你忘了你十八岁的时候什么样了?”
“十八岁,”言浔一顿,蹙眉道“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你还提。”
“你看看!”穆解韫紧随其后开口,一脸不满的嚷,“又是这句。每次都是这句,什么叫多少年前呀?我怎么感觉你才二十五,就活成三十五的样子了。”
“三十五。”口中轻轻念,眸色一闪,顿现落寞,言浔落下书喃喃,“要真是三十五就好了。”
“嗯?”穆解韫闻言皱眉,“你说什么?”
言浔看着他,顿了顿,直言不讳道“我说,我想一夜之间长大十岁。”
“你有病呀?”穆解韫翻了个白眼就骂人,收回目去,抬手枕臂,自顾自的说,“人家都想变小,就你想变老。你看看我,永远都十八,永远一枝花。”
“噗~”一听这话,忍不住笑,言浔偏头看着车窗骂,“臭美。”
穆解韫一听也笑了。一边笑,一边望着车顶。倏忽,见桃目微顿。他想了想,忽然拉着裘毯起身,蹭到言浔身边来。
“欸!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