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他看出了端倪,前来杀人灭口。”一言终了,云珩言之凿凿,毫无保留。
穆解韫明了,点头“原来如此。”
话音落下,斜眼睨向云珩,只一瞬间,楚王殿下又变回了佻达纨绔相,揶揄道“你脸上这道疤,还是拜他所赐呢。”
故意戳人痛处。
闻言,面色一沉,云珩“……”
穆解韫又笑,倾身上前,与其拉进距离,抬手欲抚对方脸颊,逗他问,“还疼吗?”
立刻后退,云珩“再说一遍,我脸上的疤是当年路遇山贼时被砍的,与东楚无关,也与你们无关。”
墨瞳微沉,笔直的看向穆解韫,云珩再道“我只想清清静静的过日子,不要再来给我惹麻烦。”
呃……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
抬起的手悬停在半空中,微顿,随后落下。穆解韫勾唇,眸间却冷,“既然你想做云珩,我便让你做云珩。记住我的话,要装就装一辈子,为了她,也为了你自己,别半途而废呀。”
坐在原地,云珩面无表情,不言一语。
笑了笑,穆解韫“既然事情都已经解决了,那我也不便多加叨扰,”
说罢,自行起身,“走了。”
见穆解韫离去,云珩身形未动,“楚王殿下慢走。”
结果“慢走”的楚王殿下方才走出两步远,似是想起什么一般,猛然回身道“哦,对了,千民巷的院子,你可以搬回去住了。上次找你问事的那群,是我四哥的人。这事也怪我,他素来与我有怨,知道软软来南椋,还以为我在结交外部势力,所以才会前来相逼,是想从你这儿问些东西出来。连累了你,抱歉。”
云珩闻言,微一点头,表示了然。
“嗯。”穆解韫顿了顿,再次转身,准备出门。
“穆解韫。”谁曾想这时,一直沉默寡言的云珩忽然开口叫住了他。
穆解韫闻言脚步一顿,却并未转身,他背对着云珩。
身后停顿须臾,云珩道“对她好点儿。”
话音落下,一瞬静默,房内无音。
穆解韫垂头,笑了笑。再抬眸时,又见佻达狂气,他侧目笑怼,“还用你说。”
说罢推门,扬长而去。
留云珩一人坐在原地,门开时见微光,门关后掩去一地徒伤。
……
是夜,驿站。
穆解韫轻手轻脚的推门而入。
眼下穆甜甜已经抱着小梨花睡着了,老母亲正坐在床边拍孩子。一见穆解韫回来,言浔便压低了声音问,“怎么才回来?”
走上前去,看了看儿子,穆解韫笑着说,“我第一次来南椋,觉得新鲜,就多逛了会儿。”
撇嘴翻了个白眼,言浔自行起身,对穆解韫道“你帮我看着他,我去给他洗袜子。”
“好。”穆解韫应声坐下。
等言浔洗好袜子回来时,见他坐在床边,正俯身轻轻的亲儿子。
“哎呀,你怎么又亲他,”纤影急忙上前去拉人,言浔低声斥,“万一弄醒了怎么办。”
被强行拉开,和儿子保持距离,穆解韫回身笑,撒娇说,“不会的,我很轻的。”
言浔“嘁――”
转身去窗边晾袜子,小人儿自顾自的说,“东西我都收拾好了,行礼也已经装箱完毕,明日随时都能走。”
“嗯。”穆解韫应声,缓步走到言浔身旁,看窗外的夜景。
“还有,”挂好袜子,言浔站在一旁说,“我让历历问过了,船夫说明日辰时才会起船,所以咱们可以晚点儿起,”
纤影转身挽笑,“你也多睡会儿。”
言浔难得的温柔,穆解韫听着一怔,心头骤暖。转目看向对方,楚王殿下开心的笑,“嗯,好。”
奈何王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