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立在殿外候命的乔方方只觉心间一颤,周身寒意四起。
云珩。
“放心,无碍。”转目看向厅外,穆解韫云淡风轻。
一切都在陡然升起的寒意中归于静寂。
不想下一瞬。
“姓伯的,你给我出来!”
听见声音,穆解韫震惊,桃目一掀狂澜,“……霍老?!”
“哼!臭老头,果然来了。”伯佴闻言,神色骤变。不过不是变得阴狠,而是……幼稚。
莫名慌乱,转目看向伯佴,穆解韫轻声唤,“师傅。”
“没事,”摆摆手,伯佴沉了口气,抚膝起身,道“走,出去会会他。”
师徒二人一道,走出正厅,只见院中霍慵归带着孟谞然和姜定安走了进来,身旁还有一群畏首畏尾的家仆。
“老,老爷,他们……”
“不必说,我知道了,都退下吧。”管家正欲开口,伯佴先一步抬手打断。
“是。”管家听命,带着家仆退下。
穆解韫站在伯佴身后,与孟谞然对望。
二人对视,孟谞然耸耸肩,表示很无奈。其实他也不想来,奈何老爷子气性大,非要走这一遭。
而他们身前,眼下霍慵归与伯佴正冷目相瞪。
毕竟“老朋友”相见,分外“开心”,二人双双咬着牙。
“将,将军。”言浔的声音忽然响起。
众人寻声转目,看见了从小花园中寻声赶来的三人。
“霍伯伯。”阿娘身旁,小甜甜怯生生的叫人。
姜定安站在霍慵归身后,一见言浔,紧忙比手势做表情。(动作内容他很生气,快哄他。)
刚接到“情报”,结果还没等言浔开口,就被霍慵归一个眼神给瞪的猝然收声。
霍慵归沉面嘟嘴,表示你们这群叛徒!
小叛徒,不!小穆驰一见,更是吓得三魂不见七魄,直往阿娘身后钻。
“呦!稀客呀!”阔袖抄手,伯佴仰着下巴问,“霍老,您今天怎么有空驾临寒舍呀?”
“哼!”嗤了一声,霍慵归直截了当道“姓伯的,你也忒不地道了!半道上截人,这种事你也干的出来?”
“欸!什么叫半道截人?”伯佴一听就不乐意了,“姓霍的,你话不要说的太难听啊!分明是驰儿主动要来给我问安,没去你那儿,你怎么?嫉妒了?又到我这儿来瞎吵吵。”
霍慵归到底是习武的,论口头上的较量,他不是伯佴的对手,气急了便破口大骂,“你放屁!”
“你……”伯佴闻言一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儿小九九,”霍慵归没给他开口的机会,眯着眼睛继续道“你就是看着驰儿去年先去给我问安,同我亲近,心生妒忌。你这是,这是存心而为!”
“你才放屁!”伯佴憋不住也骂了起来,高声质问,“驰儿什么时候跟你好过了?去年都是你威逼利诱,逼着孩子他娘带孩子去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你……”抬手指着人,半天没说出话来,霍慵归理屈词穷,最后竟蛮不讲理的嚷,“那又如何?反正驰儿是我的徒弟,你休想碰他。”
“胡说八道!”伯佴也急了,“驰儿什么时候成你徒弟了?驰儿分明是我徒弟。你以为他今日是来请安的?他是来拜师的。”
“哼!你以为你说了我就会相信啊?”冷哼一声,霍慵归怼了回去,“你会个屁呀?能教孩子什么?你教的那些,兵书上不都写着呢吗?既然兵书上都写着,那还用你教?”
“我,我……”伯佴被怼的哑口无言。
“哈哈,没话说了吧?”占了上风,霍慵归别提有多开心了,单手扬袖,仰天大笑。
憋红了脸,伯佴气鼓鼓的站在那儿。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