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将与闻言大惊。
他怎么知道自己背上有伤?
“你到底谁?”迟疑的开口。
肩头一抖,穆解韫笑了笑,挑眉道“我是你情敌。”
“嗯?”林将与皱眉,不解其意。
桃目轻垂,看着手中的马鞭,穆解韫又笑了。顿了顿,少年整理好表情,变作正经,抬头又言,“是软软托我来寻你的。”
“软软?”又是一声疑,林将与问,“是谁?”
“嗐!瞧我这脑子,都给忘了。”穆解韫用马鞭敲了敲头,说,“你应该叫她阿澈吧。”
阿澈。
只两个字,让林将与神色骤变,登时向前近了一步,问,“你怎么认识她?”
穆解韫不答话,自顾自起身,来至林将与身前。
此一刻,二人相对而立。桃目对上墨瞳,春光迎上极寒,穆解韫不紧不慢的开口,“我怎么认识她,与你无关。不过,现在我要告诉你的是,我喜欢她。”
一听这话,墨瞳骤凛,林将与面色一沉,直截了当的说,“她是我娘子。”
言浔是他的,谁都别想跟他抢,林将与这是在宣示主权。
“别瞎说。”穆解韫却不以为然,抬手晃了晃马鞭,“天地都没拜过,可算不得夫妻,她是谁娘子还不一定呢。”
“你!”挑衅太过,林将与闻言已是盛怒,欣长的身影当即上前,倾压而下。
穆解韫不躲不闪,忽而问,“你多大?”
话一出口,弄得众人一愣。
“……”
林将与不答话,穆解韫便歪头一笑,接着又言“或者,换一种说法,你比她大几岁?”
抿了抿唇,林将与的气势瞬间弱了。
“十岁。”穆解韫挑眉,少年倾唇挽笑,在这个寂寥萧瑟的秋日里极尽洋溢的席卷春风。
迎上前来,春风扑在脸上,穆解韫看着林将与笑,“不瞒你说,我也比你小十岁,与她同龄,正好相当,般配的很呐。”
与之对视,墨瞳凛冽若寒冰,揉碎了春风,“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面上笑意不改,穆解韫向后退了一步,“我的意思是,要不……你让让,成全我们得了。”
“凭什么?”林将与暴怒。
“就凭我比你,更配得上她。”话音落下的瞬间,风声乍起,穆解韫收了笑,桃花眼中锋利尽显。
少年身上有与生俱来的傲气与自信,他一瞬不瞬的看着林将与,嘲讽般的开口,“十一年前,北祁相国谋反,被先太后发配边疆。一年前卷土重来,不想谋反之事再被揭破,听说还险些送了命。林将与,你这一身的罪名,何时才能洗的干净?”
问声伴着风声响起,林将与哑口无言。
他都快忘了,他是谋反逆贼。
“名誉,地位,身份,年纪,没一个拿的出手。”声音还在继续,少年神色间尽是轻蔑鄙夷。
猛地向前近了一步,马鞭点在林将与胸前,穆解韫覆在其耳边轻语。
“像你这种人,怎么配得上她?”
那一声太轻,轻的仿佛一根细不可见的线,缠在脖颈上,瞬间勒紧,杀人于无形。
墨瞳中早已淬尽了火光,却又满是哀恸,长影一动不动的立在原地,林将与说不出话来,默默攥紧了拳。
“杀”完人后,功成身退,随手掷了马鞭,少年嘴角扯起一抹胜利的笑,看着人问,“怎么样?让,还是不让?”
林将与也看着他,“不让。”
嗤了一声,微一耸肩,穆解韫照旧端着那副得了便宜卖乖的神情,抱胸说,“也罢,我也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这样吧,咱俩今日就在这儿打一场,谁赢了,软软归谁。”
“我不打。”林将与直接拒绝,言浔是他捧在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