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团团,见着谁都喜欢笑,可招人疼了。”
“她还说,皇上小时候最喜欢坐在外面的秋千架上荡秋千,一荡就是一整天,上去了就不肯下来。”
“皇上小时候最调皮了。每次出去上课,都会惹太傅生气,被太傅骂。云娘娘知道后,气的要打人,皇上就往梨树林里跑,追都追不上。”
“等云娘娘气消了,皇上又折了梨花跑回来送给娘娘,给娘娘赔不是,后来弄得娘娘想生气都不好意思了。哈哈,皇上简直是个小可人……”
听着那些回忆,忽有一瞬,言浔会忘记难过,跟着颔首轻笑。
那个清晨,重晚晴说说笑笑,给言浔讲了不少她小时候的事。
到了最后,重晚晴忽然敛笑,正色道“晚晴知道,皇上是人,不是妖,是有血有肉的人。”
闻言过后,一夕之间,所有的苦涩悲痛再次涌上心头,言浔全身颤抖,扑上前去抱紧重晚晴嚎啕大哭。
……
自那天之后,一别多日,林将与未曾再踏入过灵欽宫半步。虽然眼下还未找到玉玺,不过听说百姓臣子们已经自行拥立新君登基了。
如今,林将与便是北祁国君。
言浔,是废帝。
转眼间夏已入中旬,这个盛夏却意外的凉。
言浔的躁郁症没等好,现在又犯了,还是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
每当傍晚时分,她都会坐在院子里的秋千架上,一动不动,直至日没西天。
院内墙边长出了杂草,无人打理。
院外的景色似乎还不错,时不时会听见有宫人嬉笑打闹的声音。
隔着宫门,有时也会听见外面守卫闲聊的声音,过了这么多日,北祁已然平复如初。
凝着面前的墙壁,言浔喃喃说,“原来我的冬天还没过去。”
故园今犹在,山河依旧好,只是人,憔悴了。
重晚晴走上前来,如今言浔已不是北祁国君了,她只得改口唤言浔主子。
“主子。”重晚晴颔首道“天黑了,该歇下了。”
自呆怔中醒来,言浔顿了顿,说,“好。”
二人一同入殿,重晚晴铺好被褥,两个姑娘一齐躺进去。
如今言浔夜里睡不着觉,心悸恐极,总是会有一些异常的举动。上次夜雨打雷的时候,小人儿就把自己严丝合缝的捂在被子里一整夜,差点儿没闷死。
好在重晚晴发现的及时。她吓极了,生怕言浔夜里会再有什么异常的举动,便同她睡在一起,昼夜不离的照顾。
“晚晴。”躺在被子里,小人儿怯怯的眨眼睛,定是又害怕了。
“嗯。”帮言浔掖好被角,重晚晴轻轻的应声,“主子我在呢,您安心睡觉吧。”
只是,言浔怎么可能睡得着。那双眸子左右乱转,小人儿动来动去,又开始发疯似的不停讲话。
折腾了好半天,刚掖好的被角,又被凭空拉开,言浔问,“晚晴,殿里为什么这么黑呀?”
重晚晴有些乏了,侧身躺着,迷迷糊糊的答,“蜡烛都用完了。”
“哦。”言浔应声,在一片漆黑中眨了眨眼,“以前在宫里的时候,都是絮儿陪我一起睡觉的。我们两个一起,也是这样,聊着聊着就睡着了。”
笑了笑,言浔又说,“不过,每次都是我先睡着的。她总说我,说我睡的又快又死,打雷都叫不醒。”
“哈哈。”重晚晴闭着眼,跟着应和了两声。
“可现在,却见不到她了。”言浔的情绪大起大落,前一秒还笑,又一秒又哭,抽抽搭搭的说,“我的絮儿,到底去哪儿了?”
言浔一哭,重晚晴便醒了,急忙起身,摸黑去抱言浔,安慰说,“主子,主子,别哭呀。”
言浔坐起身来,眼下虽然看不见她的表情,却被那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