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韫儿,爹爹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你呢。”
一听到“爹爹”二字,穆绶霆立刻拉下脸来,对内官道“动手吧。”
内官得令,持匕首走上前去。
解绾绾抢先一步护在儿子身前,厉声嚷,“不行!”
这个举动惊的众人一顿。
解绾绾为何不肯滴血认亲?
只是还不等穆绶霆发问,小解韫一看见匕首,眸间一闪惊恐,登时便抱着解绾绾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喊,“啊!救命!阿娘救我!阿娘救我……”
小娃娃的哭声太过凄厉,惊了内官木讷,一个没拿稳,匕首脱手而落。
迅速回身,解绾绾抬手盖住儿子的眼睛,抱紧他,哄着说,“别怕,别怕,阿娘在。好韫儿,阿娘在呢。”
与此同时,小解轶也跑上前去,轻抚弟弟的后背,柔声安慰,“别怕,别怕,韫儿别怕。”
自从见了匕首后,小解韫便哭闹不止。
解绾绾将唇抵在儿子额前,泪水夺眶而出。
六年了,在南越整整六年,她都未曾落过一滴泪。她挺过了所有的苦难,可到头来,竟在苦苦等来的“家”中泪如雨下。
“穆绶霆,你我夫妻一场,我怎么可能会骗你!”解绾绾哭着嚷,“韫儿就是你的亲骨肉。”
“是或不是,滴过血后自然明了。”穆绶霆无动于衷。
“你!”解绾绾回头,眸间霎红一片。
“爹爹不能滴呀!弟弟他……”
小解轶冲上前去,正想说些什么,解绾绾却冷声打断,“我懂了,你到底还是不信的。在你心里,根本从未承认过韫儿是你的孩子。”
闻言,猛然抬首,穆绶霆看着解绾绾,覆在膝上的手不觉一紧。
那双赤红的眼眸忽然变得戾冷,解绾绾嗤了一声,“也罢,既然不信,又何苦要我儿忍痛奉血,来换取陛下一丝垂怜。”
“轶儿,我们走。”话音落下,解绾绾抱起儿子转身便走。
“站住!”穆绶霆终是忍不住站起身来,高声质问,“一滴血而已,有那么难吗?”
解绾绾停在原地,她并未转身,背对着穆绶霆说,“你见过天底下,哪个为人父为人母的,能忍心看着自己的孩子割肉放血?韫儿是不是的孩子已经不重要了,反正他是我的孩子。你不认,就算了。”
“穆绶霆。”微微侧目,解绾绾终究没有回头,只看着梁柱说,“枉我为你在南越苦守六年,是我解绾绾看错了人。”
一言终了,再没有停留,解绾绾提步向前。
小解轶一见,急忙拉住阿娘的手,她摇着解绾绾的手臂哭嚷,“阿娘,你为什么不说呢?为什么不把真相告诉爹爹呢?”
“什么真相?”穆绶霆紧忙问。
小解轶回身,声泪俱下,“爹爹,那些南越人欺负弟弟,他用刀在弟弟身上刻画,弟弟他……”
“别说了,走!”解绾绾不让穆解轶再说下去,拉着女儿便走。
“什么?!”
十二年前的穆绶霆与十二年后的言浔发出了同样的惊呼。
山林之中,穆解轶同言浔下马小憩,二人坐在石头上。
穆解轶垂头,自顾自的解开束袖,端着手臂对言浔道“看。”
言浔闻言,转目看向穆解轶的手臂,只见上方刀疤错杂狰狞,凝结成一片赤红的“画作”。
“我,弟弟,阿娘,都是他们的人皮纸,想画什么就画什么,血淋淋的才最好看。”
画的是什么呢?花鸟?山水?
或许都不是,是人性的丑恶。
心尖一颤,言浔匆忙移开目去。
“韫儿身上的刀疤不比我少,当时他才六岁。”穆解轶落下袖子,“其实我明白,阿娘不是不想滴血认亲,她只是不想再让弟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