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卫看着,个个瞪大了眼睛,皆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我从未骗过你。”解韫抬手作挡,又开口解释说,“不是xie韫,是jie韫,穆解韫,是你自己读错的。”
“穆解韫?!”言浔闻言,当场怔愣在了原地。
穆解韫,西尧最负“盛名”的九皇子,楚王殿下。列国之中,政坛虽不闻其人,坊间却是赫赫有名,出了名的骄奢纨绔,不成器的混账,没想到竟会是他。
“哈哈,没想到吧!”穆解韫笑着抬手去揉言浔的脑袋。
被对方恹仄仄的甩开,又反手给了穆解韫一拳,听见言浔嚷,“皇子又如何?就算你是天王老子,我也是你姐,你得敬着我。”
瞧见小人儿如此嚣张,远处银甲中,白日里奉肉的青衣卫低声语,“这姑娘疯了吧?敢打殿下。”
旁边立着的,亦是白日里请示杀人的青衣卫。眼下只见其嘴角抽了抽,面无表情的回,“准是个不怕死的。”
“今天还捉不捉流萤了?”
“捉呀,怎么不捉。”说话间,穆解韫便自袖间抽出蝉翼纱,转手盖在言浔头顶。
薄纱落眼前,小人儿蹙眉,一把扯下蝉翼纱,开口骂,“有病吧你?盖我头上做什么?”
穆解韫看着她笑,也没话说。
要起身时,言浔习惯性的俯身去扶穆解韫。只是方走出两步远,又似想起什么一般。忽然转目,“欸,不对呀!那日杀朱坚时,你跑的那么快,追都追不上,你的腿好了呀!”
穆解韫一顿,“呃……”
“什么时候好的?”
“……就那天,刚好。”
“胡扯。之前我就觉得不对劲儿,你一个腿上有伤的人,怎么可能成天到处乱跑。”一把薅住那人的脖领,质问,“说!到底什么时候好的?”
穆解韫心虚,抿了抿唇说,“才好没几天。”
“嗯?”言浔不信。
一瞬静默。
“……快半个月了。”
言浔一听,登时火冒三丈。“好啊你!敢骗我!看我不打死你!”
形迹败露,穆解韫直接开溜。
言浔追着人打。
银甲瞧着,不禁又叹,“啧啧啧,这是真不怕死啊!”
因着青衣卫人数多,今夜住不得鬼宅,穆解韫想了想,索性直接带着人马去朱府住下。
进城的路上,鹘鹰有些困乏,眼下正落在其中一人身上。
言浔回身看向身后的随行,觉得有点儿不习惯,毕竟太久没被这么多人跟了。回过身来,“那是你的鹰吗?”
“嗯。”
“有名字吗?”
“叫萌萌。”
“萌萌。”言浔失声而笑,又回头看了一眼,说,“它可一点儿都不萌。”
进了朱府,穆解韫陪言浔寻了个房间。小人儿入内,他竟也跟了进去。
“欸,做什么?”言浔站在门前挡住了穆解韫。
“睡觉啊!”穆解韫理所当然的说。
“这儿有这么多房间,你睡哪个不成,为何偏要和我睡一间?”言浔正色发问。
穆解韫“……”
被赶了出去,穆解韫无奈,只得朝着隔壁的房间走去。
白日里在县衙大院请示的青衣卫,彼时跟着穆解韫入了房中。
“殿下,你一连走了这么多日,音讯全无。娘娘在宫中忧思成疾,成日等啊盼啊的,都急病了。”青衣卫说,“得知殿下的消息后,娘娘心急如焚,只盼着能早日与殿下相聚。所以特地吩咐属下,要属下尽快护送殿下回靖都。”
“嗯。”穆解韫点点头,“放心,我会回去的。不过……还需等我明日先去同友人道个别才行。”
“是。”青衣卫抿了抿唇,又说,“殿下,域中武安侯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