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那模样当真是我见犹怜。随后又见小人儿趴在少年耳边,轻声说,“卿卿,我好想你呀。”
有阵温风吹进耳蜗,荡在心间。有星星火光,借风而涨,燃起火浪,自耳垂一路烧至脸颊。
解韫分明没醉,脸却微微有些泛红。
靠,什么情况?又不是跟我表白,我的心为什么在砰砰乱跳。
待言浔回到自己面前,少年有意避开她的目光。奈何对方穷追不舍,一个劲儿的追问,“你想不想我呀?你到底想不想我呀?卿卿。”
娇软软的声音听的人骨酥身软,解韫沉了口气,阖目默念“我是正人君子!我是正人君子!坐怀不乱!坐怀不乱!”
言浔见解韫只顾“念经”,看也不看自己,登时便嘟起嘴来,凑近问,“卿卿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不和我说话?是不是真生气了?”
立刻退身向后,解韫不敢同她靠的太近,毕竟怕自己会把持不住。最后只得仰头看着屋顶,胡乱答道“不生气,不生气了。”
见其退后,言浔不满,沉下脸去,蛮力拉着解韫与自己靠近,又掰正那人的脑袋,说,“生气就生气,干嘛这样?”
解韫无奈,摇了摇头说,“真没生气。”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言浔没理他,只顾自说自话。
“嗯?你知道?”解韫发问的同时心里想,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你会知道?
小人儿垂下头去,羞赧赧的开口说,“不就是因为那日,你说要拜天地,我不配合你嘛。你这人,怎么这么小心眼呀?”
解韫闻言,登时转怒为喜,笑着问,“你不是说你们已经成亲了吗?连天地都没拜过,也敢叫成亲。”
“拜了!”言浔高声起调的嚷,过后又低声说,“就是没拜好。”
顿了顿,见小人儿猛地抬起头来,眸间晶亮亮的,“要不然我们再拜一次吧。”
“嗯?”
“我去找盖头。”解韫正想拒绝,言浔却不给他机会。嘴上说着,又径自回身去寻盖头。
迷迷糊糊的看了半晌,最后竟把蝉翼纱扯了过来,转身盖在解韫头顶。
眼看着薄纱落在眼前,解韫哑然失笑,忍不住提醒道“喂!看清楚,我是男的,你盖我头上做什么?”
小人儿立刻严肃起来,一本正经道“因为是我娶你。”
翻着白眼,解韫在心中默念她醉了,她醉了,别和她一般见识。
言浔把解韫当成了林将与,还傻乎乎的问他,“上次进行到哪一步了?”
将头一歪,解韫做出了一个生无可恋的表情。说实话,他有点儿后悔了,满心想着自己是疯了吗?为什么要陪着她做这种事。
“夫妻对拜。然后呢?然后就该送入洞房啦。”言浔自问自答,玩儿的还挺热闹。随后又道“进了洞房,就该揭盖头了。”
话音方落,素手轻抬,将蝉翼纱掀起。
薄纱之下,少年微一抬眸,眼角眉梢氲着风情,其间一点花色。解韫起了玩儿心,调笑打趣,学着新娘子的口吻问,“我美吗?”
言浔看直了眼,抚着他的脸说,“好美。”
此一刻,少女静静的看着少年,眸间有无尽深情,柔声轻启,款款道“我爱你,卿卿。”
与之对视,一夕之间,桃花眼中春色褪去,忽而纵生出一抹别样深情。解韫别过头去,努力佯装平静。
一瞬静默,小人儿得不到回答,立刻拉下脸去,怒声质问,“你怎么不说话呀?”
“啊?”解韫微惊,问,“说什么?”
“说爱我呀。”
“……”
解韫不说,言浔便摇着他的肩膀,一个劲儿的嚷,“说呀!说呀!”
“不说。”少年双唇一张一合,果断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