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掸掉了胭脂,说,“不然呢?这年头谁会那么好心,白送你东西。”
言浔起身问,“她是什么人?”
“还能是什么人。”解韫扯了扯衣角,“药铺老板娘呗。”
“掌柜呢?”言浔又问。
“听说域中武安侯家的世子病重,赶着去贡药了。”
言浔闻言一惊,目瞪口呆,急忙问,“什么?!有夫之妇你也敢……”
“欸,话别说的那么难听呀。”解韫立刻辩解说,“只是拉拉手,说些哄她的话而已,那胭脂是她不小心蹭上的。”
撇撇嘴,言浔做出了一副“我才不信”的表情。
解韫立刻撑身坐起,调笑问,“怎么?吃醋了?”
“呵呵。”言浔冷笑,脸上写满了鄙夷,反问,“咱俩萍水相逢,我为什么要吃你的醋?”
“因为我长的帅呗,人见人爱呗。”解韫无比自恋的开口,那模样真够讨人厌的。
“哼!”嗤笑一声,言浔转目看向解韫,眸间冷冷,道“以前我只当你是混账王八,如今竟没想到……还是个不要脸的混账王八。”
言浔这般骂,也不见解韫生气,那人竟还嬉皮笑脸的答,“多谢夸奖。”
话音落下,人又懒洋洋的躺了回去。
言浔当初同吴成书吵架时都未曾输过半分,没想到如今在解韫这儿竟栽了跟头。
斗嘴斗了这么久,发现无论自己怎么说,他都能驳回来。无论自己怎么骂,他都能照单全收。
次次都落下风,一时恼火。顿了顿,见小人儿眸间一闪狡黠,径自开盖拈药。随后抬眸,言浔看着解韫笑,说,“擦药是吧。”
与之对视,解韫莫名感觉后脊一凉。
不多时,“啊!疼!疼啊!疼!你轻点儿,姑奶奶,别上了,别上了,不用你上药了,饶命,饶命啊……”
杀猪叫结束。
彼时见解韫正惨兮兮的揉着肩膀,那痛不欲生的模样,着实让人痛快不已。
言浔坐在一旁幸灾乐祸,放下药瓶起身,笑着说,“好了,药都上完了,我先走了。”
一见言浔要走,解韫连疼都顾不上了,忙问,“去哪儿?”
“去城里转转,找我相公。”言浔一路往外走,也不回头。
身后人紧忙问,“你该不会是要趁机丢下我,一个人跑吧?”
“放心,我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既然答应了要留下来照顾你,就不会说走就走的。”说话间,人已经走到了门口,言浔停步,转目看向解韫,道“我天黑前回来。”
“那就好。”解韫点了点头,忽然又似想起什么一般,立刻开口嚷,“欸!别怪我没提醒你。出去后,若是遇上了赵六那些人,趁早避远些,他们不好惹。”
言浔早已出了门,隔着窗子回了句,“知道了。”
……
傍晚时分。
言浔孤身一人回到鬼宅,刚一踏进府门,就看见了解韫。
眼下见少年正搭腿坐在石阶上,一见自己,便笑着嚷,“回来了。”
言浔没答话,垂头丧气的走近,坐在一旁。垂眸时见那人腿上的绷带已经不再,如今只有带着血渍的裤管,破洞处能隐约看到里面的白色纱布。
“相公呢?”解韫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言浔偏头冷了他一眼,那人立刻悻悻的垂下目去,不再多话。
收回目光,垂眸看着鞋尖,言浔泄了口气。
斜阳拢在身上,色彩橙暖,温度却凉。
二人无话,坐了一阵。
“饿了吧?”解韫忽然问。
言浔看着地面,点了点头。
紧接着肩上一沉,言浔转目对上解韫含笑的眼。阳光打在他脸上,映在他眸间,竟会有一抹别样的暖,听那人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