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一记头锤打了下去。
结果又被对方一把擒住了腕,解韫眉间漾笑,说,“别打了!你又打不疼我,反倒疼了自己的手,不值当。”
“放手!”言浔抽出手去,气呼呼的回到原位坐下。
被人算计心里终归是不好受,小人儿咬牙想了半刻,忽然转目问解韫,“你武功很高吧?”
“嗯?”对方装傻疑了一声,显然是不想回答。
“方才在林中,那些杀手都以为是我武艺高强。却不知,其实是你深藏不露。一锭碎银,便可以杀人于无形。”
言浔挑眉叹,“藏的可够深啊!愣是把那些人都给骗过去了,他们肯定到现在还以为是我带你逃出生天。你这般厉害,为何还偏要躲在我后面做缩头乌龟?是不是平日里也是个装傻卖乖的主儿?”
做皇帝的这十年,又要同言郗氏打交道,为了保命,言浔一直“心甘情愿”的做无能昏君。她从小到大,学的最精的就是装傻充愣。
如今遇上“同道中人”,免不了要交流一下心得。
其实,言浔也看得出,解韫藏了很多心事,他一点儿也不想说,否则方才当自己揭穿绣衣使者的身份时他也不会立刻改口,说互相不再过问对方的事。
只是……如今他越是不想说,言浔便越是要借此寻衅。不为别的,就是生气了。
眼下见少女表面上神色淡淡,心中却暗暗诽腹道哼!谁让你一个劲的试探我,挑衅我,也该到我报报仇的时候了。
果然,解韫没再开口,显然是怂了。
“呵!”言浔笑了一声,立刻乘胜追击,伸手一拍解韫横在几上的手臂,接着说,“白日里我在街市上擒你的时候,摸到你的手臂,用尽全力都抓不住。你这胳膊硬的像铁,想必能拔山扛鼎吧。”
言浔故意没把话说完,便戛然而止,只是眸间深意,却是一片澄明。
解韫受不得这种挑衅,眼下眸间已氲火光。他一瞬不瞬的看着小人儿,顿了顿,忽然逼近,不怒反笑道“胳膊硬算什么,我还有更硬的地方,你敢摸吗?”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言浔停了好久才反应过来,登时起身,大骂,“混账王八!”
论浑,言浔不是他的对手,到了最后解韫还是压她一头。看着小人儿发怒,那人更是拍着大腿笑个不停。
“哼!”言浔怒气冲冲,转身要走。
身后,解韫一见,收笑紧忙问,“去哪儿?”
“去哪儿。”言浔口中念,回身道“我不和王八住一屋。”
“这可是鬼宅,你一个人住,就不害怕?”解韫吓唬她。
言浔冷哼一声,“你比鬼可怕。”
话音落下,也不多言,去灯台上取了火折子便走。
“嘁,我长的这么帅,怎么可怕了?”某人相当自恋的开口,眼看着言浔推门而出,紧忙又道“喂!别怪我没提醒你,我找过的,整座宅子就这一间房里有床。你去别的屋里,只能睡草垫。”
屋内一黑,解韫扯着脖子嚷了半天,也没得到小人儿的回应。
少年登时泄了口气,垂头自顾自的喃喃,“她睡哪儿,关我屁事。”
顿了顿,“欸!不对呀!你先把我扶到床上再走呀!”
“我腿上有伤,行动不便呀!”
“喂!软软!”
“你怎么这样啊!冷血无情。”
……
三更过半。
“软软!软软!”猛然间传来一阵急呼。
手中玉佩一紧,言浔自梦中惊醒,躺在草垫上,意识昏昏沉沉。
听着解韫的声音,“软软!软软……”
“有病。”言浔捂住耳朵,低声咒骂。
“……阿澈!阿澈!你快来呀!救命啊!”解韫喊的焦急万分。
言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