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在耳边回荡,犹如余音绕梁,经久不散。林卿卿听着,就好像掉进了蜜罐里,简直甜到不行。他努力侧过头去,在依偎的空隙间哑声说,“我也好爱你呀。”
后来,言浔又说了很多,她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唤一次,“卿卿。”
林将与在昏沉的意志中回答,“我在。”
他趴在言浔肩头休息了好久,其间小皇帝一直守在自己身前,一双眸子自始至终紧盯着山洞外的雨幕。
言浔仿佛一只上了弦的箭。
渐渐的,伤口处的血止住了。
“我就说吧,不会死的,瞧把你给吓的。”林将与撑着力开口,同言浔打趣。
“嗯,不会死的。”小人儿终是破涕为笑,在林将与耳边重复着,“卿卿不会死。”
直至破晓时分。
身后静了,林将与缓缓睁开双眼。经过一场休息,他恢复了不少,不过伤口处仍是剧痛。
“阿澈。”
“嗯?”
“雨停了?”
“刚停。”
林将与缓缓挺身坐正,映入眼帘的是言浔那双充血的眸子。
“你也睡会儿。”他心疼的说。
小皇帝摇了摇头。
“休息好了才能有力气逃跑呀。”
言浔苦涩一笑,直截了当的戳破道“我们逃不掉的。”
“谁说我们逃不掉了?”
“南越追兵没抓到人。如今雨停了,天一亮他们便会搜山,你又中了箭,我们无路可逃。”言浔想了一夜,她很清楚,已经没有了逃生的可能了。
林将与知她心事澄明,便也不再遮掩,只问了句,“怕死吗?”
言浔又摇了摇头,轻笑一声,说,“当年北疆十二部,赵左使奉命杀人,他刺了我十一刀,刀刀致命,死的滋味我早就尝过了。”
四目相对,林将与凝着言浔,停了半晌,忽然没头没尾的来了句,“阿澈,我们成亲吧。”
他这句甚为突兀,惊的言浔蹙眉怔愣。
“之前你不是说要嫁给我嘛!既然现在都已经逃不掉了,那不如我们就在这儿把天地给拜了吧。”林将与提笑说。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这事。”言浔沉下脸去,不悦的瞪了那人一眼。
“都是快死的人了,你就不能答应我吗?这是我的心愿啊!心愿不了,我会抱憾而终的。”林将与又撒娇。
“省点儿力气吧!你现在动都动不了,拜什么堂?成什么亲?”
林卿卿登时撅起嘴来,委屈巴巴的说,“我都快三十的人了,竟连妻都不曾娶。若是就这样死了,到了阴曹地府,那些小鬼也会嘲笑我的。”
话一出口,言浔忍不住笑,但又觉得林将与是在瞎胡闹,便阖上目去不理人。
隔着眼皮,听见林卿卿傲娇的说,“哼!你不陪我拜,我就自己拜。”
伤口还未愈合,稍动一下便是钻心之痛。奈何林将与执拗,径自颔首点头,艰难的俯下身去,对着言浔行拜礼。他颤声说,“一拜天地。”
缓缓起身,后背痛到麻木。林将与闭上双眼,咬紧牙关,再拜,“二拜高堂。”
踉跄起身,三拜,“夫妻……”
这一次,还未等俯下身去,额间便是一阵抵力。林将与睁开眼,看见言浔近在咫尺的眸。此一刻,二人抵额相碰,小人儿全身颤抖,她又哭了。
林将与静静的看着她,挽唇一笑,继续把话说完,“夫妻对拜。”
“礼成。”他顺势俯下身去在言浔鼻梁上亲了一记,温声言“我的妻,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人了,可不能再舍弃夫君了。”
言浔抬起另一只手环住林将与的后颈,让两个人紧贴在一起,她在抽噎声中回答,“不会的,永远都不会的。”
两个人蹭了蹭,林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