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道身影交织,言浔只觉够不着,一个劲的往上爬。
林将与一笑,将小人儿抬腿抱起,缠在腰际。
音寂的帐,最情缠。
“你胖了。”林将与在缱绻中打趣,“少吃些,再这样下去,以后我都抱不动你了。”
言浔撅嘴,恨恨的说,“喜欢瘦的,朕把袁团许给你。他那么瘦,你一定抱得动。”
闻言,林将与失声而笑。只是想了想,忽然回过味儿来,登时沉面问“你怎么现在三句不离袁团?”
他这话问的,酸的很。
这次换言浔失声而笑,不禁反问,“林将与,你一天天到底都在想什么呀?袁团的醋,你都能吃。那是不是再过几年,等十五长大了,你连他的醋都要吃呀?”
“谁说我吃醋了,我就是随便说说的。”林将与嘴硬。
“呦,呦呦!还说没有。”言浔指着那人笑,“还说朕是醋坛子,你可比朕酸。”
“胡说!谁能酸的过你呀。”
“就你呗。”
帐子里欢声笑语,两个人一声高过一声。
帐子外,袁团用手堵着耳朵,低声念,“天老爷呦!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
风平浪静又几日,其间前线一直没有传消息回来。
小皇帝有些心焦,这几日碎碎叨叨念个不停。
林将与却是沉着冷静,稳定好后方,只叫蒙素盯死凌荃便可。
是日,浓云盖了一整天,雨却一直下不来。
入夜时分。
蒙素撞帘而入,欢声嚷,“公子,前方战事大捷。”
“当真?”林将与闻言,面色一惊,没有丝毫欢雀,颔首低声念,“这么快。”
“当真!”蒙素止不住的点头,并未察觉到对方的异样,兀自欢喜道“风家军不仅守住了鸿天渡,还连着追回了两座郡城,眼下太尉已经派人来接咱们了。”
“派了多少人来?”林将与问。
见林将与不笑,蒙素很是不解,挠了挠头说,“不多,也就几千人。”
“领军是何人?”林将与又问。
“……”蒙素登时失语,想了好久才说,“领军的我不是认识,姜副都统好像也不认识。不过,眼下副都统正引着那人在帐中歇息,待会儿就要去面圣复命了。”
林将与一听,当即起身朝帐外走,开口道“快!咱们也去看看。”
果然,帐帘一挑,见营中火把彻燃,映光如昼。欢声,笑声,道贺声携着繁重冗杂的脚步声接连响起。
林将与快步朝领军歇营的帐子走去。
挑帘入帐,见姜省正同领军坐在位上喝茶。
姜省一见林将与,便起身唤,“相国。”
“嗯。”轻应一声,转目看向主将。一见那人,自己也不认识。
墨瞳自上而下的将其打量了一番,瞧见对方重甲裹身,发冠微散,披霜冒露,面上略有倦色。
微微一顿,林将与漾笑询问,“这位是?”
“卑职黄桦,是费统领的副手。”姜省还未开口,领军便先行起身抱拳回答,“鸿天渡一战告捷,卑职是受太尉之命,马不停蹄的赶回主营,向陛下禀报军情。”
林将与含笑点头,径自来至位前坐下,漫不经心的说,“费统领的副手。”
顿了顿,又问“费岑怎么没亲自来?”
黄桦抿了抿唇,继而奉笑道“回相国的话,眼下前方虽告捷大胜,但到底是征战。离不开主将,风太尉让我家统领留下陪同作战,所以才会派卑职前来。”
“原来如此。”侧身端起茶盏,林将与竟悠闲自得的喝起茶来,显然是没有要走之意。
原本两个武将在帐中相谈甚欢,眼下凭空闯进来一个文臣,还坐在位上不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