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坐在床沿处穿靴,回身笑道“你若不来,我真把它扔了。”
言浔撅嘴,“哼!坏人。”
林将与闻言,笑的更是欢心,靴子穿好后,并未着急起身,而是转身在小人儿额上落吻一记,打趣着说,“坏人要走啦,别想坏人呀!”
……
林将与挑帘出帐时,袁团等人面上皆是沉色。
放平唇角,相国大人清了清嗓子,说,“皇上歇下了,我也该走了。”
袁团见林将与不似方才那般戾气满身,便俯身行礼道“属下就不远送了,相国请慢走。”
话音落下,寂静的夜空中忽然掀起一阵扇翅声。
惊的众人一怔,一并抬头望去,只见夜空中一只鸽子,扑闪着翅膀飞向远处。
“哪来的鸽子?”墨瞳一闪警觉。
“不知道。”身旁袁团回答,“这鸽子是信鸽,属下之前也见过几次,不过每次都是两只两只的,一起飞走。”
“两只?!”林将与闻言,更觉惊奇,“这就一只,另一只呢?”
袁团因常年使暗器,练的一双好目力,能夜视百里,如今转目一扫,便抬手指向远处,“相国你看,那只往那边去了。”
林将与抬眸望去,隐约看见一只鸽子朝着相反的方向飞去了。
“我还纳闷儿,这两只鸽子为什么一个往南飞,一个往北飞,真是奇怪。”袁团抱胸站在一旁,随口补了句。
“一只向南,一只向北。”林将与自顾自的念,望着那只消失在夜色中的飞鸽,不觉间墨瞳微缩,敛起千重绪。
――
翌日晌午,天光大好。
林将与自帐中走出,正好遇上余骁巡营经过。
那人一见自己,登时便嗤笑一声,提步上前,仰着鼻孔嚷,“呦!这不是相国嘛!起的早啊!”
林将与心知肚明,这么“热情”,准是要来挖苦自己的。他没太大反应,抿了抿唇奉笑道“早。”
余骁扶刀凑近,低声问“怎么样?昨夜皇上赏的美姬滋味如何?”
与之对视,林将与不动声色,“不错。”
彼时,蒙素正好朝这边走来,一见余骁又在挑衅欺人当即拉下脸来,阔步疾走,准备赶去救主。
“诶?相国,你这嘴……是怎么了?”谁曾想方才走出两步远,便听见远处余骁惊讶的声音响起。
眼下他同林将与离得极近,余骁能清楚的看到林将与嘴角的血痂。
停了一瞬,余骁忽然大笑一声,似是明白了什么。旋即退步高声嚷,“怎么?属狗的?还会咬人呐!路子这么野,相国该不会是碰上小辣椒了吧?”
此话一出,当即引得将士们纷纷侧目朝这边眺。
林将与则是淡笑一声,却并未开口解释,像是默认了一般。
“呵,奇了!”余骁还是第一次见林将与这般乖顺,也不反驳自己。心中不免有些得意,又有些后怕。
他没再多加为难,只是转身提步跟上巡营军,荡笑着留了句,“相国,悠着点儿,伤身呐!”
目送着余骁离去,蒙素走上前来,义愤填膺的骂,“呸!狗娘养的,真不会说人话。”
收回目光,林将与无言,径自转身回帐中去。
蒙素跟在身后,探头瞟了眼那人的嘴角,自然也是好奇不已,忍不住问“不过话说回来,公子,你嘴上的伤是咋弄的呀?”
林将与打帘而起,笑吟吟的说,“都说了是咬的,还问。”
“不可能。”蒙素当场否定,“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昨夜你根本就没碰那姑娘。”
“你怎么知道我没碰?”林将与耍横,打死不认。
“涟漪告诉我的。”蒙素说。
“涟漪?”停下了脚步,林将与回身问“涟漪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