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准备歇下了。
谁曾想,平白无故的惹了这一遭闲事回来,竟一下子睡意全无。
“相国,皇上已经歇下了,您还是改日再来吧。”帐外,袁团的声音忽然响起。
“相国,您不能进去。”
“相国,相国……”
言浔闻言,神色一惊,回笼思绪,立即转目看向帐帘。
与此同时,只见长影挑帘而入,身后跟着的袁团则是一脸惊慌。
“林……”言浔起身,下意识的想念起那个名字,却又在长影逼近之时生生咽下。
转瞬间,林将与便已来至身前。
帐内莹莹烛火摇曳,似水波般晃动在这寂静的夜色中。
火光炙炙,照着两个人脸上,却映不起一丝的暖。
明眸微冷,墨瞳静静,二人对视,目光交错,他们是那样熟悉,又那样陌生。
“皇上,属下已向相国禀明……”袁团意欲解释缘由。
“不必说了。”言浔冷声打断,“朕知道了,你先下去。”
此话一出,袁团只觉惊愕,唇角翕动,却不敢再多言其他,便只得俯身行礼告退。
帐帘落下。此一刻,帐中便只剩下了帝相二人。
两道身影对立,近在咫尺。
“相国前来,所谓何事?”言浔不动声色,一声淡漠的问却又将人推开好远。
林将与不答话,只是凝眸静静地端看着眼前的小人儿。
言浔一见,心中隐隐惴惴,莫名有些不安。此刻她心中满是委屈,她受不了林将与这副冰冰凉凉的态度,登时便沉声勒令道“说话!”
眉间忽动,林将与垂眸时见苦涩,轻笑一声说,“来试试自己是不是真成了圣人。”
“圣人?!”言浔皮笑肉不笑的开口,紧跟着又嘲了句,“如今相国身边姬妾成群,逍遥快活好似神仙一般,还做什么圣人呀?”
“对了!你不提,朕都给忘了。朕赐了娇艳美姬,相国谢恩领赏后便迫不及待的抱着美人离去,如今不是应该在春宵暖帐里行人间乐事吗?”
“怎么又跑到朕的帐子里来了。”言浔装作满不在乎,换上了一副无情相,漾笑着揶揄道“怎么?不合口味?”
话音落下,墨瞳之中的那一点柔终是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戾冷寒光。
长影立于身前,林将与冷冷道“我什么口味,皇上最清楚。”
他将所有的伪装尽数撕破,他本就是个轻狂倨傲的性子,如今也不想再装什么谦和有礼,逆来顺受了。
那句话带着佻达狂气,逼得言浔败下阵来。
“朕不清楚!”小皇帝眸色一凛,也不肯屈服,立刻反唇相讥,“朕不清楚相国今日同沈家小姐下聘定亲,明日又为阮鋆涧的娼妓抗旨拒婚到底是何缘由。”
“我为娼妓抗旨拒婚?”林将与反问之时迫近一步,压身而下说,“我拒婚是为了谁,你心里最清楚。”
“朕就是不清楚。”言浔不退分毫,瞪着眼睛嚷,“朕这般好意待你,赐妻赐妾,你却次次陷朕于不仁不义。相国,你可真没良心。”
“良心?!”冷笑一声,眸间戾色更甚,林将与换回了往日里的狂傲相,周身气势逼人。
他又近了些,如今二人几乎是鼻尖相抵,只听见那人目空一切的说,“那好!皇上既然待我这般好,那倒不如就亲拟御召,将自己赐给我。然后再退位让权,扶我做皇帝。若是这般,臣定当感激涕零,以身相报。”
“混账!这种话你怎么能说的出口,朕才是皇……”言浔的破口大骂被落下的唇瓣所湮。
林将与抬手,一把扣住小人儿的纤腰,他不顾一切。
他忍了好久,从踏进帐中的那一刻起,他就是知道自己做不成圣人了。
哪有什么清心寡欲。只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