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随后起身,绕过小几来至林将与面前,拍了拍那人的肩膀,“欸,我说,你在这儿不舍昼夜的,喝了也有小半个月了。”
说话间,用眼尾挑了挑情悦,对林将与道“这么照顾咱们情悦姑娘的生意呀。”
“才半个月呀。”林将与答非所问,皱着眉叹了句,“我还以为过了半年呢。”
“呦!呦!呦!”一见林将与落寞,吴成书登时来了兴致,忙俯下身去,贴在那人耳边,用极为挑逗的语气开口问,“到底是什么事呀?瞧把咱们的相国卿卿给委屈?可真像个小可怜儿。”
话一出口,逗的对面情悦忍俊不禁。
吴成书聪明,如今小皇帝扳倒了长公主要做圣贤明君,朝中欣欣向荣。再看林将与,却自甘堕落的流连于烟花柳巷,买醉承欢。
这不摆明是叫人家给踹了,然后来这儿掩伤埋痛的借酒消愁呢。
眼下吴成书虽未明说,但他那声“卿卿”唤的实在太戳人。
被人点到了痛处,墨瞳之中精光骤现,怒火滔天,笔直的射向眼前人。
欠嘴的吴成书被这样一瞪,周身一颤,不自觉缩了缩身,忙佯装可怜道“这么凶干嘛?吓着人家了!怕怕的。”
吴成书卖萌,就俩字――恶心
一旁情悦瞧着,算是被彻底逗笑了,颔首低眉,香肩抖的根本停不下来。
林将与最受不了的就是他这副恶心讨打的模样,为了让自己不被恶心死,连忙闭上眼睛,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你要是在这样,就给我滚。”
闹也闹够了,如今林将与又下了逐客令,吴成书终是收起了放浪模样。叹了口气,径自伸手去拉人起来。
被一股劲力带着起身,林将与一惊,沉身不起,不想却还是被拉了起来,他一脸疑惑的看向眼前人。“做什么?”
“做什么,哼!”没好气的瞪了那人一眼,吴成书说,“可怜你了呗!”
手中发力,扶住人,吴成书又言,“不是说冷了嘛,扶你去楼上暖阁休息。”
踉跄立身,林将与眸中划过一抹惊讶,埋头间勾唇一笑,继而将整个身子靠在吴成书肩上。
身后情悦跟着,吴成书扶着林将与沿着回廊往拟躞庭外走。
二人行的极慢,眼下林将与醉的站不住身,头靠在自己肩上。
吴成书看着平日里意气风发的相国如今俨然颓废失意的不成样子,不禁撇了撇嘴,面上有些不满,嘟囔道“我不喜欢现在的你,没有往先的那股子狂傲劲儿了。”
林将与垂着头,似醒非醒,也不接话。
吴成书却并未停口,接着继续道“我就说嘛!他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你对他再好又有什么用?现在可到好,狼崽子露牙了吧!人家那是当断则断,不受其乱,留你一个人在这儿越陷越深。”
“闭嘴!”林将与吐着酒气不耐烦的嚷。
“唉,”吴成书叹了口气,一脸嫌弃的翻白眼,“还护着呢,说都不让说。”
二人走出了拟躞庭,一路上吴成书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林将与却不再答话。
转眼间,三人已来至楼梯口。
蹬梯上楼,只是方才走到一半,便听见楼顶人声鼎沸,是有人在下楼。
吴成书和林将与同时抬眼,见楼顶正有一群锦袍公子迎面往下走。
一群人在楼梯中央相遇。
楼上的那群人,为首的正是风家军前任都统,凌振烨的长子凌非繁。
“相国,吴少卿。”凌非繁拱手作揖,笑着说,“真巧,竟然能在这儿遇上二位。”
“巧,巧,巧。”吴成书笑着与其打哈哈,林将与却半阖着眼不理人。
说了几句场面话,随后一行公子让路,吴成书扶着林将与上楼。
方走出两步远,身后凌非繁调戏情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