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对劲儿。
“奇怪。”言浔低声说,“若是为了引朕出来,对朕下手,不可能会这般偷偷摸摸,不声不响。”
为什么内侍只对林将与一人传话?
按道理说,奸人若想要引自己前来,那就应该让内侍也来对自己说相同的话,可内侍没有。
如今知道林将与遇险的消息,还是因为自己主动去了他的住处才知晓。
倘若今夜自己不去找林将与呢?
有太多东西说不通。
眼前的形式如同一团乱线,让人摸不清楚头绪,言浔急得跺起脚来。
“皇上。”一阵急促的男声忽然响起。
寻声望去,此时只见风启幕快步行入亭中,身后还跟着个宋忱。
“皇上为何要出寝宫?我不是已经提醒过您,不要……”
“相国不见了!”风启幕高声起调,谁知话才说到一半便被言浔当场打断。
“什么?林……相国?!”
言浔也不愿再多解释其他,只问“你们又为何会在此处?”
“……”
言浔原本还在忧心林将与的事,可见风启幕半晌没有回答,不禁一疑,登时便抬起头去。二人对视,只见风启幕神色慌乱,目光四窜,躲闪个不停,似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们到底为何在此?”言浔再问,此时见小皇帝面色沉沉,望向风启幕的眸中已然多了些审视。
“回皇上的话,今夜月色尚好,微臣与风大人见行宫之中夜景甚美,一时兴起,相约乘月夜游,正行到此处。”如今见风启幕躲躲闪闪不肯多言,反倒是一旁的宋忱俯身行礼开口。
言浔闻言,眸间顿时平添一抹冷色,不同于方才在殿中的尊敬,小皇帝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道“二位大人果真好雅兴。”
“……”风启幕垂着头抿紧了唇,默不作声。
言浔冷目瞪了他一眼,又对着一旁的副将说,“风太尉搜查周边情况,回来了吗?”
副将答,“回皇上的话,还没。”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风泽回来了,却没有带回林将与。
眼下耦香亭内外,人倒是立了不少,可事情却没有半分进展。
线索断了,言浔简直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焦头烂额的在亭中踱步。
半晌,宋忱忽然开口说,“皇上,微臣虽不知相国如今人在何处。但臣想起,方才与风大人闲聊时,大人曾提过,刚才看见一行人出没在园子里,好像是……东楚人。”
话音未落,言浔脚步一顿,登时转身侧目,看向那道清瘦的身影。
“东楚?!”不做迟疑,言浔立刻转目看向风启幕,问“当真?”
风启幕闻言,先是一顿,又俯身行礼道“不错。”
“白夙。”喃喃的念起那个名字。
一夕之间,眼前迷雾骤散,然而言浔所看清的,却是方才宴上那张抹嘴奸笑的丑恶嘴脸。只一瞬间,小皇帝惊恐万状,失声大叫,“糟了!快!东楚寝宫!”
话音未落,小人儿已然朝着亭外飞奔而去。
――
东楚寝宫,内殿之中。
林将与被内侍抬着放倒了床上,白夙紧跟着走上前来。一双鼠目肆无忌惮的于林将与周身流窜。随手一挥,对内侍说,“都下去,没朕的命令不许进来。”
内侍俯身告退,关上殿门。
转瞬间,殿内便只剩下了林白二人。
白夙将收回的手覆在嘴角,摸了又摸,鼠目轻佻,咂嘴狞笑,低声叹,“啧啧!北祁相国果真是人间尤物。不怪你那北祁小皇帝喜欢,方才在宴上,朕只看你第一眼,便也是心荡神摇呀。”
说话间,白夙已俯下身去。
林将与好想轮起拳头打上去,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