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还算客气。说罢,便见那人不再停留,提步朝殿外走去。
目送着林将与渐行渐远,沈乾爅的面色也是跟着一沉再沉。
不多时,江远颢走入殿中,轻声唤,“御史。”
沈乾爅闻言,微微颔首,继而转身,重新落座于位,随口问,“吴蠡呢?”
“已经回明政寺了。”江远颢俯身回答。
“叫那蠢货这几日少出去抛头露面,免得再给我惹出什么麻烦事来。”
“明白。”江远颢垂头作答,眸间总有些说不出的狡黠。那人似是在权衡思量,顿了顿又说。“御史,相国这般聪明,如今又抓住了我们的把柄,日后恐怕会对我们不利呀?”
此言一出,沈乾爅叹了口气,目光一如殿外的乌云般阴沉。
良久,“林将与是该提防的,不过……我现在倒是更怵那小皇帝了。”
江远颢闻言,不禁失笑一声,当即说,“嗐!一个半大的孩子,还不成气候,御史何须多虑。”
他这话说的轻松,沈乾爅却只是皱眉摇头,“林将与是何等人物,能让他如此竭尽全力出手解围。只怕,小皇帝没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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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府,正室内卧。
“公子,我们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呀?”秉柊手肘抵桌,扶着头有些泄气。
撇撇嘴,又道“眼下南地灾情不见好转,原本就是急需用钱的时候。如今好不容易查到有几百万两真金白银,可就这样凭空落进了沈御史的口袋里,他还抵死不认。你说说,这上哪儿说理去!唉!”
真是越说越丧气,那人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言。
彼时天雨稍停,却仍不见天光,隔着窗户纸有暗淡的光亮打在林将与脸上。与秉柊相比,他倒是淡定从容。此刻只见其阖目半躺,欣长的身姿倚靠在榻上。
林将与似是在小憩,听秉柊所言,也并未抬眸,只是动了动身,淡淡道“慌什么?韩菖龄那边不是还有座金山嘛。”
“金山?!”秉柊高声重复,扯了扯嘴角,“哼!就算有,也得找的到才行呀!也不知道那孙子把钱都藏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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