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未免也太猴急了吧,也不给咱们若鄢点儿准备的时间。”
老鸨子一边说,手上的帕子一边朝着吴成书挥开。浓重的脂粉香惹得那人登时骤起眉来,侧头一躲。
“吴某今日前来不是为了挂衣一事。”
“都跑到若鄢的屋里来了,还说不是,你也……”
“韩菖龄出了多少钱?”老鸨子笑着靠近,吴成书身体虽在躲,口中的所言却是单刀直入,生生截断了对方的话。
此言一出,老鸨子登时一愣,口中笑声一滞,复又快速反应,继而接笑说,“嗐!只要吴大爷玩儿的尽兴,韩大人金山银山都是能送来的。”
“多少钱?”吴成书将声音放得很慢,吐字却咬的很紧,简简单单的三个字竟以敛起滔天的怒气。
老鸨子挥着帕子的手抬到一半,对上吴成书冰冷的目光。
许是看出了那人有些不对劲儿,老鸨子识相,忙敛了笑,回答说,“不多,也就几千两。”
见老鸨子说话半遮半掩,吴成书有些不耐烦,登时抬手一把抓住老鸨子的手腕,另一只手持着剪刀,挑起那人下颌。
“到底是几千两?”一开口,声似寒冰。
那铁做的刀尖贴在皮肉处溅起片片寒意,老鸨子一见,身子止不住的向后撤,奈何腕上又是一阵斥力。
“别,别……吴大爷,你……”
“快说。”
老鸨子知吴成书平日里是个无法无天的,如今又被那人用剪刀架着,顷刻间嘴唇发紫,身子抖个不停。越到关键时刻越是说不出话来,最后只得哆哆嗦嗦的抬起手来在空中比了个“二”。
吴成书一见,阴鸷的面色稍有缓和,继而移刀松手。
垂下眼睫,指腹摩挲着剪刀的利刃,吴成书缓缓道“这两千两就当是我吴某人出的,同他韩菖龄没有半点儿关系。”
吴成书松手,老鸨子忙护着颚下的那片肉忙不迭的后退,只是不待她暗舒一口气,耳畔吴成书的声音又激起一片惊色。
“嗯?”老鸨错愕。
“我说的再清楚些,这两千两就当是我吴成书买了清梧院若鄢姑娘的初夜。老鸨子你给我听清楚,从今往后,若我不碰她,别人也休想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