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好意思说的。难不成你不敢说,是怕相国知道此事后会报复。”
只是话才说到一半,冯君绘又意识到了不对,忙改口道“不对呀,现如今,就算你不说,这满帝京的人也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把话讲清楚。”见吴成书面色一沉。
“清楚?!”冯君绘失声而笑,“如今吴大人都到了这儿软玉温香的地界儿了,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别废话。”吴成书压着火,耐着性子继续发问。
冯君绘见他怒了也不好再绕弯子,不过面上已有些许的不悦,开口道“偏要我明说是吧!那好!现下吴大人才刚同相国恩断义绝,那边韩廷尉便忙不迭的挥金散银,买通清梧院的老鸨帮你求了这个同若鄢姑娘挂衣相好的机会。今儿个天都没黑,吴大人就这般兴致勃勃的赶来,你别告诉我你是来这儿闲逛的?”
“韩菖龄为我挥金散银,这是从哪儿传出来的消息?”听着冯君绘的意思,吴成书顿时感觉大事不妙。
“还用传啊!送进来的真金白银,就明晃晃的摆在那儿呢,这几日韩府派来的人都快把清梧院的门槛踏破了,我们又不是看不见。如今呐!在这阮鋆涧中,逢人便知,咱们吴大人是靠上一座金山了。”
吴成书终是明白了这其中的缘由,原来韩菖龄是借着自己同林将与冷战的机会,准备从中作梗,来使他二人彻底决裂。
没想到这老东西如此阴险狡诈,真是越想越气。
“放他娘的臭狗屁!老子逛窑儿,泡姐儿,什么时候轮到这些个二百五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一时怒急,吴成书竟当场不加掩饰的破口大骂。
冯君绘一听,嘴角笑意登时便是一滞,身子抖了一下,紧接着更是惊的目瞪口呆。
眼看着吴成书翻起一个白眼,怒气冲冲的向前走,仍旧骂骂咧咧的嚷,“靠山?!我呸!我吴成书在朝为官这么多年,凭的就是自己的命硬,还用得着找靠山。韩菖龄,林将与,都算是什么东西!”
吴成书果真是个不怕死的,如今在这阮鋆涧的花街柳巷,鱼龙混杂之地竟然还敢如此肆无忌惮的大放厥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