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养狗都是散养,狗子大白天在外头撒欢,晚上知道归家就成。
但是后头旧朝的苛捐杂税一年比一年多,百姓的日子一年比一年难过。
那会儿王氏可不敢让大黄出去乱跑了,指不定哪天就让人捉了吃了,只能把他圈在家里。
大黄精力无从发泄,就在家拆家,啃柴火啃扫帚那些都是家常便饭。
王氏就只能每天牵着它出去溜达,还得拿个树枝在手里。
她把树枝往远处一抛,大黄就会乐呵呵地去捡,捡回来了,王氏再摸摸它的头,夸它一句,再把树
枝扔出去……周而复始,大黄乐此不疲。
王氏笑着啐他一口,“哪有这么说自家儿子的?”
啐完,王氏把大儿子和大黄一对比,那也是忍不住地直笑,但还是说“小夫妻的事儿你少管!”
武重笑呵呵道“我管啥?我就是觉得挺好,许多年没看到咱儿子这么开心了。”
两人边走边说回到了主院,后头到了用夕食的时候,下学的顾野武安,还有顾茵和换好了衣裳的武青意都先后过来了。
顾茵下厨给夕食添了一道桂圆莲子粥,还有一道冰糖莲子作为饭后甜品。
那莲子是她和府里的厨子一道处理的,中间的苦芯全都被摘了出去,只剩下满口的软糯甘甜。
且因为知道莲子是武青意亲手摘回来的,所以一家子都吃的格外珍惜。
饭后,王氏和武重歇下,两个小的结伴去写功课,顾茵和武青意也就回了屋。
用饭的时候,顾茵就注意到武青意时不时碰他自己的脖子。
回到了自己屋里,两人挨着坐到临窗的炕上,顾茵就伸手去解他的衣襟。
武青意双手自然地垂在身侧,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样,轻声道“天色才将将暗,夫人怎就这般心急?”
顾茵啐他一口,松开他的衣领去看他的脖颈。
果然他黝黑的后脖颈上泛着异样的红。
“这是晒伤了,疼不疼?”
武青意不以为意地摇摇头,“哪儿就疼了,就一点痒而已。”
“怪我,下午晌没劝着你。”
武青意看着黑黑壮壮的,又武艺非凡,让人下意识地以为他皮糙肉厚。
现在顾茵才想起,他是疤痕体质,皮肤是会比一般人还娇嫩些的,她早就该想到的。
家里常用药都准备的充足,顾茵使宋石榴取来一点治晒伤的药膏,拈在指尖为他上药。
清清凉凉的药膏,在柔软温热的指腹下变得微热,脖颈上恼人的痛痒感渐渐消失,武青意立刻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只是后头又生出了
一些别的意味——顾茵为了让药膏快速渗透皮肤,所以是以打圈的方式上着药。
上着上着,她就发现武青意脖颈上的肌肤越来越热,呼吸也比之前粗重了好几分。
她正觉不妙,武青意已经捉住了她柔弱无骨的手,放到鼻间深嗅一口。
草木清凉的味道扑面而来,他哑着嗓子,带着一点哀求的意味道“下午晌在荷花池里见到了好些府里养着的锦鲤,只是当时一心只想着为夫人采摘莲蓬,没顾得上仔细瞧。不若夫人告诉告诉我,‘锦鲤吸水’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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