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连忙道“黑灯瞎火的您不打灯笼怎么走呢?还是拿着灯笼吧!”
文老太爷头也不回道“我不要!我人都疯了我还怕走夜路?”
顾茵不知道他怎么突然生这么大的气,只能一头雾水地目送他远去。
…………
缁衣巷附近窄巷小路阡陌交通,文老爷晕着进去的,出来的时候摸着黑,东拐西绕地绕晕了头,颇费了一番工夫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了回家的路。
他回到文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漆黑。
此时文家大门敞开,家丁护院齐齐执着火把,文大老爷正在指派人去找他。
冷不丁看到他出现,文大老爷立刻跑下了台阶,焦急道“父亲这是去哪儿了?可叫儿子好找!”
又看到老爷子脸色铁青,文大老爷立刻道“父亲放心,文琅那个混不吝的已经让我关到了祠堂,让他跪在祖宗面前反省,擎等着您回来发落。”
文老太爷没好气儿道“你关他干啥?”
文大老爷虽然人到中年,但还是颇为畏惧自家父亲,声音顿时低了下去,“他那不是把您弄丢了吗?”
文老太爷被气笑了,“我这么大个人还能被弄丢?”
文大老爷又试探着问道“那您是……”
文老太爷总不能说自己听戏听得一时不忿上了戏台,还被两个妇人扛了下去,更不好意思说自己和人吵嘴的时候饿晕过去了。
对着大儿子探究关心的目光,他憋了半天,最终憋出一句——
“要你管!我疯了!”
文大老爷被唬得噤了声,再不敢追问。
眼看着文老太爷背着双手进了家门,文大老爷赶紧跟上。
绕过影壁,文老太爷突然站住了脚,吩咐道“取些银两,取我书房私库里两幅名画,两本书,我要送人。”
“送到哪里?”
“送到……”
文老太爷语塞。该死,是该要个灯笼的!那两家人住哪儿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