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烧烤,是桑渝的一时兴起,但苏秋华比她还来劲儿,大概是前段时间桑渝的病情一直搅扰着她的心神,出院后,又揪心她的恢复,揪心的事儿一桩接一桩,睡眠不好,脾气也不好,急需发泄。
周五下午,苏秋华带着几个画廊的员工,带着装满一个皮卡车的哦花花草草,架子,几幅应景的画作,去宅子外面的院子倒腾了一番,让下班回家裘青翡和小七,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确认了半天,才进了院子,然后在院子里瘫着,望着似幻象般的布置,直至天黑透了才进了屋。
jerry回来的时候,已是夜深,院子里黑麻麻的,也没多看院子一眼,急匆匆进了屋,上了楼,只想能洗漱后,早早躺在床上。隔天清晨起床,他跟以往一样,拉开窗帘,迎接朝阳,一个不经意的低头,吓了一跳,这是相亲大会现场吗?
宅子位于方形院子的东南面,宅子的西面,院子的西南面,暗红色砖块筑起的3米高的围墙前面,是灌木篱笆,中间冒了几棵桂花树,也不高,但是很香。此时的篱笆上覆盖着各色闪闪发光的彩带,随着风,自由地起伏,一串串银色,金色的星星,桃心,夹在彩带里,若隐若现。
篱笆前面,左右两侧的楼梯形白色铁架子上,摆满了花花草草,颜色搭配极为和谐,花花草草很是茂密,把架子遮得七七八八,从正面看过去,就是两面壮观的花墙。
在jerry不停地推断,自己所在的时空是否为实时,就见裘青翡和小七,进进出出屋子好几个来回,拿了6,7幅大尺寸的油画出来。两人叫上季麓,费了不少劲儿,挂到了外墙上,顿时这个场地的基调就拔高了,从一个恶俗的相亲大会,变成了颇有格调的艺术沙龙。
小七在欣赏他们劳动成果时,发现了傻乎乎,曾呆滞状的jerry,扯着嗓子大喊他下去,叫到小七的嗓子都无力了,jerry才醒了过来,牙也没刷,穿着睡衣,匆匆下了楼。
“jerry,好看吗?”
jerry使劲点头,“谁布置的?这应该不是yuki的风格吧?”
“当然不是,她不喜欢这些。”季麓的语气笃定。
季麓来上海,是为了见桑渝,在紧急时刻救她的,可现实情况是,他不仅没机会救桑渝,连见桑渝的次数都很有限,大部分时间,都用来跟季安吵架,理论,争执。季安的顽皮激发了他这个二伯的责任心,摆足了架势要把季家的孙子从变坏的悬崖边拉回来。
期间还被季易拉着,去酒店见了季杰一面。久别重逢的三兄弟,见面的场景很和谐,和谐得有点儿过头,找不到话题时,三人就面面相觑地坐着,也不嫌尴尬。尤其是季麓,除了嗯,哦,好的,行吧,就没其他的词儿了。
季杰随口问了两句季氏的现状,他的意见是,那是爸爸的公司,等他玩够了,就退出管理层,股份转让或是套现都行。看向季麓,他就漠然地点头,显然无所谓。再看向季易,他也跟着点点头,但又故意提了一嘴,季麓有孩子的现状。
季杰看季麓淡然的表现,就知道这个弟弟没有任何改变,不忍心孩子被养得太飘忽,咬着牙提议,不如由他来养这个孩子。谁知季麓竟然反对了,“不,孩子留在上海,也要留在木鱼那里。”
季易很无语,在哥哥犀利的目光下,又不得不解释了一下木鱼,念珠和季麓的关系,重点说了一下木鱼是谁,跟季家的渊源。
季杰见过宋珏,n年前,一个医药行业的研讨会上。
宋珏过来了解一个目标公司的情况,两人都以很旁边者的姿态,站在一个主题演讲的最后排,听到一半,先后出了这个演讲厅。在厅外的咖啡吧台,又见面时,相视一笑,互相认识了一下,以至于后来,季杰听说弟弟喜欢的女孩子,她的未婚夫叫宋珏时,有点儿疑惑是不是同一个宋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