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建内部的整改先讨论到此,各个部门尽快召开内部会议,确定实施时间表。”
那就散会吧!桑渝心里已经响起了这句话,脚也不自觉地往大门方向迈出,刚叔的下一句又让她不得不收了回来,乖乖站好。
“这位同事,你来说说怎么处理现在收到的,以及将要收到的诉讼吧。”
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仍不得不平心静气,耐着性子,“已经收到的诉讼,法务部的处理还行,就是过于迂回了一些。请法务部应总和案子相关负责人留下,其他同事可以散会了。”
不是桑家人的参会人,都看向桑伊鸣,逼得他又重复,“与案子无关的同事们,可以先回去工作了。”
桑连义坐在桑伊鸣的对面,桑渝的另一侧,他起身,想坐到旁边的位置上,让出他的位置给桑渝,被桑渝一把按住肩膀,微微摇摇头,笑着低声说了一句,“义叔,我坐你旁边。”然后拎着包儿,大步走到他身边的位置,坐下。
桑连义的职位虽然只是一个部门负责人,但工程部是诚建核心的核心,实权在手,他发言,桑连海也得认认真真地听。他能主动给“这位同事”让位置,那“这位同事”铁定无疑是空降的某位大ss。
桑连刚把他手边,没有开过的矿泉水,拧松瓶盖,递给桑渝。
对桑家人来说,桑连刚宠桑渝,是一件很寻常的事儿,但其他磨磨唧唧,很想继续看热闹,迟迟不肯离开会议室的诚建员工看来,副总裁帮忙开矿泉水,那“这位同事”就不是某位大ss了。
他们自然而然地联想到桑家的继承人,桑连海的子女,是这位吗?但样子不太像海总啊,海总整日都是笑嘻嘻的一张脸,而这位却自带冷气效果,所到之处都冷冽得很啊!
桑渝接过水,喝了一口,又遭受了一记白眼,从桑伊鸣的方向飞过来的,大概是鄙视她,装柔弱之类的,就算要跟桑伊鸣解决私人恩怨,也不是这种场合,便对他温和地笑了笑。
见大家围着会议桌坐好,会议室的门有关好了,刚叔也对她点点头,示意可以说,没有问题,桑渝语速很快地说
“那几个确定是诚建问题的案子,既然屡次抛出恳求谅解的橄榄枝无效,提出的赔偿也不接受,就应该发动周边资源,深挖,狠挖对方的问题,尤其是对方的高层过往,以及他们总裁的私生活。”
“那几个双方都有问题的案子,既然给出的解决方案,对方全面反驳,还力压诚建不放,起码应该先停掉合作的工程,把物料,资金,人力都挪出来,投入到其他的工程里。至于怎么打赢这些诉讼,法务部应该想办法处理,如果案情掌握得够彻底,就可以提出对我们有利的证据和说法。”
“那几个我们掉进对方挖的陷阱的案子,既然对方如此了解诚建,那就应该利用他们的了解来反攻,表面继续维持谈和的意向,私下该挖坑,就挖坑,该使绊子,就使绊子,从他们的人,到他们公司,每个细节都不能放过对手都能做得合情合理,我们做不到吗?”
法务部负责人应可为,出生于书香门第,父母都是大学教授,他自己也年轻有为,一本正经的法律工作者,最不屑于旁门左道,当听桑渝评价说法务部的处理过于迂回,脸色就变了,听完她的霹雳巴拉的一席话,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让桑渝不得不注意到了。
“应总,此次,当下,内忧外患,关键时刻的应急方案而已,我尊重您的坚持,请您也考虑一下我的提议。谢谢!”
一个如此漂亮的女人,路子如此野,说话如此不着调,但道歉又如此利索,应该拍桌子,宣讲一下中国上下五千年文化中的伦理道德,为与不为吗?还是强调一下诚建法务部一直以来遵循的原则?还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干脆辞职走人?
“应总,这次诚建的危机,您怎么看?”桑连刚早就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