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总,您觉得呢?”
这是桑渝最近反复听到的一句话,很让人提不起气,无法喘息,头疼,发闷,焦躁,抑郁
在刚叔有条不紊的安排下,桑渝的“不用给钱团队”对诚建的项目一一进行了明察暗访,问题有一些,还很隐秘,且集中在江浙范围,意思是,如果不是总部的重大管理失职,就是对手的势力集中在此。
在考古重地事件发生后,在季易的提议下,桑渝不得不为裘青翡安排了一个更为私密的办公地点,方便他们之间的沟通。
第一次过来打扫卫生,裘青翡就深深爱上了这里。一栋独立的3层小洋楼,在花圃和草坪之中,参天的大树像一把巨伞遮的小半个前院和洋楼的西侧,打开窗户,青草花香扑面而来,听着大树在春风吹拂下发出的簌簌簌声,一切都静谧而美好,时间停滞在这里,百年来都未变过。
裘青翡起了私心,也是迫不得已,换做谁都无法抵抗,动作很迅速,没过2天,就把这里上上下下都整理了出来,带着精心挑选的凑数人员,麻溜入职入住,吃喝拉撒睡都在此。
最受裘青翡喜欢的书房,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延续了他一贯的作风,有点儿桑渝办公室的味道,但房间四周,包括角落,大大小小的绿植,高高矮矮地立在那里,挨着奇形怪状的中古灯,焕发着勃勃生机。
这还是桑渝第一次过来,环视了四周,很是不屑,这个办公室的个人味道太浓烈,不太适合烘托专业的律师形象,更像傲娇的作家所拥有的独具特色的书房,观赏着自己的心头好,写着自己喜欢的故事,不问世事,不争朝夕,享受当下的每一刻。
她打算喝一口咖啡之后,评价几句的。端咖啡进来的助理小七,见她似乎在欣赏这些华而不实的中古灯,特意解释“老大费了不少工夫把这些灯从北京运了过来,但过段时间又要搬回去,也怪麻烦的,不知道他咋想的。”
“用几盏灯就想鸠占鹊巢,他还是天真了点儿。”
裘青翡接完电话,推门进来,就听到这句。
“嗯,那确实,用这点儿小把戏就想撬动桑家的盘子,他也是天真。但激发诚建内部问题,成为他的助力,还是很高招的,就是差那么一点点儿火候,没能找到一个桑家人里应外合”
但桑渝和小七的反应很奇怪,似笑非笑地瞅着他,“怎么了?不是吗?”
桑渝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自行领会,端起咖啡,抿一口,尝尝裘青翡的品味如何,闻着味道不错,尝起来也够纯正,看来是个懂享受的人。
“发给你的文件,看了吗?怎么样?”
桑渝坐在一个临时会谈的墨绿色小圆桌前,转着笔,翻裘青翡递给她的文件夹。
“手法还不错,所有这些问题都不是他刻意制造出来的,而是诚建本身就存在的问题,说明他对诚建很了解,甚至对桑家都有很深的了解。”
裘青翡坐到她对面,从自己的文件夹里抽出一张a4纸,递给她看,
“宋氏的案子很清晰了,玉纪的玉石作品侵权案,报道的记者买了一辆15左右新车,现金全款;文禄的书画作品私自大量临摹获利案,书法老师儿子2个月前入手了一套120平米的房子,现金全款;石展的玉石展会仿冒厂家是一个诈骗惯犯,已经被捕,随身现金还余20多万。”
桑渝在纸上勾勾画画了一番,“这个王总的资产不是查封冻结了吗?应该是负债状态吧”
“是的,去年他被抓入狱之前,强哥已经把他办公室里值钱物件都搜刮了,他的造假工厂是欠款状态,家里其他的资产,在被抓时,都应该都一一清点了,房子也被法院拍卖了这些现金的来源暂时查不到,也不好查,只有立案之后,警方或是检方通过纸币编码挖掘更多的证据。”
“我们律所给玉纪出了防止恶意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