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学临走的时候,还想着与赵书宁说些什么。
看到赵书宁的眼神,便将那即将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当那艘大船扬帆起航的时候,赵家的人,都站在岸边,对着船上的二人挥着手。
因为吃了药的原因,赵政走不了路,要坐在轮椅上两月,才有希望彻底根治。
尽管他腿脚十分不便,女儿外出为赵家某生存,他还是坐着轮椅来送赵书宁了。
岸上的那群人,越来越小,直到完全看不见。
赵香香才进了船舱内,在赵书宁对面坐了下来。
这艘大船很大,也很奢华,赵家资金有限,也只能为她们谋得一个下等的舱位。
可二人心境很好,也不以此为耻,倒是一副安然的样子。
“赵书宁,你这么快就进来了,不多看两眼?”
“多看两眼又有什么用,已经看不清她们了。”
赵书宁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便拿出了干粮,掰了一半给赵香香。
“对了,小叔让我上船之后,与你说一件事。”
赵书宁有些不耐烦的扭过头,往旁边那狭窄的地方躺去,小叔还真是锲而不舍啊。
不过也不要紧,在这船上,至少得度过两个月的时间,有个调剂的笑话,其实还是挺不错的。
看到赵书宁这副模样,赵香香笑了。
“赵书宁,你听说过命格吗?”
命格,这种事,赵书宁是听说过,不过这与他们现在有什么关系吗?
“命格,也指一个人的命数,赵书宁,你知道这世上,有一种最凶煞的命格吗?”
赵书宁的心,猛然一紧。
她知道,她有一次,听师尊偶然的提起过。
虽然只是那么短短的一刹那,但是赵书宁对此事,一直记忆犹新,印象深刻。
“千年孤煞。”
这四个字,两人几乎是同时出口。
赵香香不可思议的看着赵书宁“原来,你都知道?”
“我不知道。”
想起师尊,赵书宁的心有一点烦躁,随意的将那带来的被子一扯,便闭上眼睛,假装睡去。
为什么这么心虚,她也不知道。
只是赵书宁想起,曾经师尊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脸上,有着淡淡的忧伤,那忧伤,转瞬即逝。
“那你先睡,等明天我再与你说。”
赵香香说罢,就出了船舱。
她极少出过海,也没看过海景,好不容易能出来一趟,不好好的欣赏一下海上风光,她会觉得有些浪费。
赵香香走后,赵书宁一个鲤鱼打挺,重新坐了起来。
为什么?
小叔先前想和她说的,就是千年孤煞这事吗?
迄今为止,难道真的有千年孤煞这样的本体存在?
是夜,海风吹在脸上,虽然有些潮湿,却使人感觉很舒服。
而此时,在那淮河以南的边境处,一白衣男子,出现在了那河畔岸边,那微垂的杨柳,因为男子的到来,轻轻的摇动着。
男子的怀里,抱了一只雪白的小兽。
“白泽,你听说过,千年孤煞的命数吗?”
面容绝世的男子轻轻抬头,看向那高悬的明月。
“母亲曾说过,我便是千年孤煞的命格。”
男子说起这话的时候,眼里竟然没有悲伤。
或者说,活了这么多年,站在这至高无上的位置已经太久太久,他都忘了,什么是笑,什么是哭,作为一个人类,什么样的情绪,才是他应该有的。
他已经,忘了什么叫做悲伤了吧。
或者说,他已经麻木,对这世间,没存半点希望了。
怀里的白泽嗷呜了一声,似乎是在安慰男子。
“变